“这?”柳万金道着,“您不是说这笔银子不可轻易动吗?”
“去拿,尽快。”佘笙道着,“且还有让你打探的消息如何了?这些唱曲儿的姑娘可都是你调教出来的,消息也是时候给我了。”
柳万金道着:“消息尽在此处。”
“出去吧。”佘笙翻着里边的人脉图,这长安城中的高官便是如此,两两之间论起来也总是有亲的。
顾家与苏家党派的瞧起来算是水火不容,可底下联姻的亦有不少,这些联姻的人倒也多数与顾延名义上的祖母顾简氏有着关联。
而简氏一族本在四十六千年亦是繁荣的,颇有如今魏梅两家之势,甚至更甚。
佘笙记得在祖父书房之中见过一案卷,简相因贪污舞弊罪被抓,当年亦是轰动一时的大案,也是因此顾家一党起来,顾束为报恩娶了恩师之女也便是就是顾简氏。
简相门生众多。
佘笙记得她瞧见之事好似苏通也唤简相为恩师,当年先皇还未既位,应当还是太宗之时,此事之后太宗病重未过多久便身亡,先皇登基。
佘笙记忆之中便只有这些事情,可如若苏通与顾束乃是同门,又为何后来会闹得水火不容一直相争呢?
要说政见不同可苏通一如秉持着当年简相提出的保守一派,而顾束她不甚了解,但如若是同一师父所教也不该有政见不一才是。
佘笙想了一会儿也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去管其中之事,瞧着姑娘们收集来的情报,也晓得了一些朝堂大官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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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朝堂之上。
九皇子景抬今日昂着头器宇轩昂地拿着奏折下跪道着:“父皇,儿臣有事要禀。”
景议眸子一眨,扫过顾延与景彰的面色,瞧不出二人的想法来便道:“起身回禀。”
“回父皇,儿臣数日前得知苏米资德大夫品行不端,其大舅爷山东按察使田继,二舅爷江西巡抚田光往日里欺压商户收受贿赂强抢民女,田继更向方上任的青州知府张久受贿五万两银子。
此事张久曾写奏折沿路被驿站所留下,正巧这张久在江南之时与儿臣有些交情,他恐出事便也已其孩儿要寻师之名给儿臣写了份暗信,儿臣数日来派人去山东江西二地暗访探查。
找来共数十商户小官联名控告田继田光等人强收贿赂,且有人上长安告御状被资德大夫苏米所拦包庇,更与御史台打了招呼一旦有江西山东的消息不得让御史插手。
此江西山东两地的御史皆可证明,且也愿意请罪作证,因碍于苏米权威不敢轻易作禀!”
景抬的话让原本寂静无声的朝堂一下子便热闹了起来。
景议道着:“传证人上殿。”
太监高声一道传过一道门直到了宫殿门外,佘笙听着勾唇笑着,此事只是一个开始罢,只不过苏家的证据实在难以掌握,这田光田继也是太心急了些而已。
张久乃是恩科进士方上任便要其五万两银子的碳敬,何人拿的出来?
佘笙掀开了车帘,见着天际间已飘了雪,长安的雪整整十一年未见了,今日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