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袁,去多拿几个炭盆进来,顾剑,去府中拿银碳丝被红烛玉枕来。”顾延道着。
白袁道着:“左相爷,这夫人是入狱可不是客栈呐?”
“她有喘疾在身,如若有一丝受寒便会喘疾复发,本相要护在夫人身旁。”顾延道着。
“这……那是否还要从长乐园之中调宫奴过来?”白袁问着。
“自然。”顾延道着,“还有夫人所吃的药不可少了,你去让王燕云也到这天牢里来服侍夫人用药。”
白袁咳嗽道着:“咳咳,相爷,这与律法不妥吧?这坐北朝南的牢房已是最好的了,您还请回去吧,夫人在此必定不会受到苛待的。”
佘笙也道着:“你放心便是,我无碍的,莫要让白尚书为难。”
顾延道着:“可是这里如此潮湿阴暗,这并非丝被而是棉被,又常年不晒日头甚是容易引起喘疾,我怎得好安心留你一人在此处。”
“那不是还有萦儿在吗?你且先回去吧。”佘笙道着,“我亦累了。”
顾延看着她躺下,便对着白袁道着:“顾番在何处?”
“相爷请。”白袁伸手指着另一边的牢房内道着。
那处的牢房与佘笙简直便是天差地别,无窗尽是铜墙铁壁,四周全是脏臭的积水,只一小石头上边有一块石头上边站着一个人,四肢全被钉拷铐着。
“白袁!你虽是尚书,可这顾番也是二品职位的官员,你便是如此带他的?”顾延对着白袁不由得大了些声。
白袁连道着:“相爷,如若不是将顾大人关在这监狱之中,怕他便见不到您来了。”
顾延对着身后的顾剑道着:“去将他带过来。”
只见顾剑身影一飘,将顾番四肢的镣铐尽数砍断,透骨钉拔出后手筋处皆有鲜血直流,顾剑连连给他喂下血丹。
“主子,那天跟在女主子的身旁,我收到了宫中来信言顾皇后出宫找到了苏珍川苏小小二人,我又见到庶吉士大人找到女主子对她言了陛下与皇后秘辛,事后女主子让五娘送信。
我想着这信应当是女主子要追查皇后的,恐毁了您的大事,可我却还不得说明,后见到顾皇后与苏小小便在小巷子口跟着五娘,怕她们也已知晓女主子写的信,我本想先夺过的,却不知五娘身边另有两个暗卫。”
顾番禀报着。
“皇后与苏小小跟着五娘?”白袁问着,“那苏小小杀害梁王的幕后指使是皇后?可皇后是梁王的嫡亲的祖母吗?难不成是为了嫁祸太子殿下?”
顾延瞪了一眼白袁道:“你是个聪明人,如何查案才是圣上所想要的能保全皇室颜面的,你应当晓得。”
“左相爷,梁王虽年幼可也是一条人命,方才九皇妃那痛不欲生之情您也见到了,您尚且也有一个与梁王殿下年岁相仿的女儿,试问如若是您的孩儿死于皇权争夺间,您会否想要让他大仇得报?”
“白尚书,你比本相要年长几岁,也比本相要熟知大印律例,大印律例之中有一条爹娘杀子者无罪,你哪怕寻到一个真相,凶手也照样会逍遥法外,你可晓得?”顾延低声道着,“有时候揭露真相未必是有益之事。”
白袁看着顾延,弯腰道着:“下官只知刑部尚书职责是不出一桩冤案揪出真凶为冤者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