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边上的牢狱外头,苏夏氏指着里头的苏小小一直痛骂着,丝毫没了往日里的做派。
“娘亲,你别这样。”苏珍仪落着泪对着苏夏氏道着。
苏夏氏转身抱着苏珍仪道着:“女儿,让你受苦了,娘亲不该劝你留下此妖女反而害了你的,娘去求陛下让你和九皇子和离,日后娘带着你与弟弟住在乡下别庄里去,也省得你受苦,我的儿女怎得都如此苦命。”
佘笙起身望着另一侧的苏珍淑,她好似也还睡着,又像是装睡一般。
苏珍仪走到佘笙狱前道着:“娘,便是要走,女儿也要报了仇再走。
佘笙,纵使你有顾左相爷护着,你害我儿性命我必定饶不了你,你与苏小小皆得死。”
顾萦儿在一旁守着起身道着:“明眼人都晓得我家女主子不是凶手!”
“萦儿请九皇妃进来。”佘笙道着。
苏珍仪见着萦儿拿出钥匙来将狱门打开,瞪大了双眼,即便她未坐过牢也晓得这牢狱的钥匙也该在侍卫手中,她可到好这牢狱好似是一个住所一般。
这里边用的碳亦是宫中最上等只给帝后长公主府上用的,连东宫用的都比之要次上一等。
苏夏氏拿帕子抹了泪也觉得奇怪,不过想来也是,她的夫君乃是九皇子,这刑部侍郎乃是她后头的本家家主,只她在狱中便好,至于是如何的想必也无人敢说。
“娘亲,大姐。”苏珍淑幽幽起身抓着护栏道着,“救我,我真不晓得这三妹为何要来诬陷与我。”
苏夏氏看了一眼苏珍淑道着:“左相夫人,你身边的侍卫功夫高强,不知是否有带着蒙汗药给太子侧妃服下罢!”
“娘亲,连你都不曾信我吗?”苏珍淑落泪道着。
佘笙对着顾萦儿道着:“去给侧妃用药吧,至于你也自个儿服下一颗。”
“女主子,可是您腹……”顾萦儿从荷包之中拿出两颗药来,先是给苏珍淑服下,而她自个儿是极不愿意服下的。
她腹中胎儿留不留另说,可看着苏夏氏与苏珍仪这二人痛心疾首的某样,万一女主子出了何事她可就难以交代了。
佘笙厉眸轻扫过去,顾萦儿便吃了下去。
带着药效上来,佘笙扶着她到了椅子上,便对着苏夏氏道着:“多谢您能信我。”
苏夏氏下跪道着:“年锦呐,不论你怨不怨我当年未曾对你出了援手,娘求你一件事。”
佘笙扶起苏夏氏道着:“您这一跪我承受不起。”
苏珍仪也落着泪道:“娘,她可是杀我孩儿的凶手,若非她救下了苏小小,又岂会有今朝的事,我又岂会痛失孩儿?”
“闭嘴。”苏夏氏冷斥着,“亏你自小学的便是宫中生存之道,如若年锦真想要害了梁王的性命何必下毒如此厌烦?”
苏珍仪道着:“娘亲,可如今我的孩儿是确确实实被苏小小所害,她明知苏小小乃是恨我之人,却从未告诫过我!”
“九皇妃,裁缝铺那里我可曾未告知过你?”佘笙道着。
苏珍仪细细一想,好似她是曾提及过吴家染坊之事来,虽未明说可她那话那时苏小小的做派一如明说一般。
“即便你告知了我,当初你救下她作何?”苏珍仪痛哭着道,“说到底亦是你害得。”
苏夏氏道着:“珍仪呐,年锦救下吴家媳妇娘亲不管,可娘亲宁愿相信吴家还有人活着也好,当年吴家好些人罪不及死,却满门尽灭,你难道未曾想过缘由?”
“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