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
面前一根翠绿色,如玉般的笋状物,秋如砚惊喜喊道。
曲木,似木似玉,乃是单木属性的极品炼器材料!
不枉费她跑这么远,来寻找此物。
这下,五行齐聚,只要回宗后,找宗门内炼器长老,付出一定量的灵石便可炼制紫清无华剑了。
戴纸鸢和文九颜二人见状,也是为秋如砚高兴。
经过白日的并肩作战,三人都能感觉到自身的关系更为亲密!
“天色已黑,不宜行路。”
文九颜看了看天色,说道。
此时三人还在密林中,高大树木遮挡了月光,周围幽幽暗暗的。
这样的环境确实不适合再赶路了!
毕竟,林中鬼物,妖物甚多,虽然修仙者精力充沛,但是一直不休息也是会感到心神疲惫的,更何况,三人白日间还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
“不若就在之前路过的山洞中歇息一晚上?”文九颜提议。
秋如砚细细回想了下,那处山洞隐蔽,确实是个歇息的好地方!
大家点头赞同。
储物袋中的床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秋如砚躺着,身旁是宗门师姐妹,头上天窗撒下点点星芒。
很显然,三人在离开宗门前都做了充分的准备。
抬眼望天,星空璀璨,万籁俱静,只有树叶沙沙与虫鸣啾啾交相呼应。
一片寂静。
秋如砚心思流转,幻境虽破,但勾起的回忆却是真实。
说是大仇得报,但那样的记忆又何曾被忘怀?
忽然,文九颜出了声。
“我恨我爹!”
声音狠绝,仿若刻骨之痛。
秋如砚一怔,她从来不知道,一向乖乖巧巧,看上去就是一个大家闺秀的文九颜,内心深处竟也有这样的情感。
幽幽清音中,她释放了内心,娓娓道来。
“我娘是个名妓,是庐酒城中最大青楼的头牌红人,她本可以周旋于一众世家公子之中,攒足赎身费用,却偏偏遇到了我爹庐酒城文家的家主!”
顿了顿,文九颜似乎在思考措辞。
“我爹许她一世荣华宠爱,却在得手之后忘了一切的承诺。”
“然后我出生了,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在意,除了我娘。我们二人相依为命,没人真的把我们当成文府妾室和小姐来看,有的只是嘲讽和刻薄。”
“趋炎附势!”
“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竟然在我娘重病之时,克扣她的例银用度!”
“可我当时只有七岁,自出生起,我就没见过那个所谓的爹,但我还是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他身上,希望他稍念旧情,能够帮我娘一把!”
文九颜的目光游离空中,没有焦距,仿佛在回忆那一段,无论何时都想忘记却不能的过往。
“可他没有!”
“他的眼神冷漠,高高在上!我看着他,向他磕头,泪流满面,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
“我好绝望!我真的好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能够救救我们?!为什么那个爹要如此冷漠?!如此冷血?!”
又是一阵沉寂,霎时间,虫鸣声似乎忽然变大。
“然后我娘死了。”
“没有一口棺,没有一句话,是我亲自把她埋进城外坟地。那时,我挖得满手是血,心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