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是八连胜了。”
稍稍缓过一口气后,周助又拿起放在案的酒杯,“咕嘟”灌进一大口。
“话说回来……”
想是已经喝了许久了罢,周助脸带着醉意,重重将酒杯往案子一置。
“为什么我要在这种地方,一边打双六一边请你喝酒?”双六:一种在江户流行的、类似大富翁的人生游戏。
在周助的对面,与七也一派懒散地仰在畳。
“有何关系,周助大人不是也尽兴地紧吗!”
“不是这样”
周助用开始变得含混的语调说。
“次见面的时候,你不还说着下次见面分生死之类的话……”
“哎呀,小僧倒觉得年过六十还是个足轻的周助大人,已经和死了无甚区别那。”
双六的事情怎样都好周助立刻就这样吼了回去。
“没关系吗?”
“什么?”
“我……”
周助吞吞吐吐地说。
“不是斩了你的兄弟吗?”
“犬藏的事情吗?”
出乎意料地,这个愿意以向敌人土下座、来为自己的兄弟求情的男人,此刻却轻轻地露出了笑容。
“对于兄弟来说,那可是大仇。但对犬藏自己来说死在像您这样的大侠客手里,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罢。”
尽管依然还是那轻飘飘的语调,但周助却听出了与七语种的沉重,他正起身子,一本正经地、听与七讲述起来。
“犬藏那家伙,早就已经死了。死在您手下的不过是个亡灵而已。”
“什么意思?”
“那家伙,是个死刑犯。”
一边说着,与七轻轻抿着杯中的酒液。
“他原本是个多摩的农户说起来,刚好和周助大人同样出身如您所见,他是个脾气刚烈的家伙,早就看不惯当地名主和武士勾结、暗地里增加赋税的手段正好是一次征收年贡的时候那一年的收成,似乎相当不好,可那名主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于是……”
“逆忤了名主吗?”
“不仅如此,在闹大之后,连知行也赶来了,可犬藏却依然没有低头的意思,甚至还对知行出了手。”
“哎呀,这可真是重罪。”
对武士出手,就算是被当场斩了也没法抱怨。
“于是,那家伙是怎么跑掉的?”
“是头儿啦我们的头儿救了他。基本,地狱众的成员大都有过类似的经历:静海那家伙原先是个和尚,却失手杀了一名在寺院里大闹的武士而我这时候不自称小僧也罢如您所见,是个假和尚,过去只是个不成器的赌徒而已,至于到底做过什么,这等糗事,就恕不相告了。”
“头儿?”
周助饶有兴趣地问道。
“哈哈头儿的事情,暂时就不能告诉近藤老兄了。”
不知不觉间,连称呼都被改成“近藤老兄”了。真是个自来熟的家伙,周助不禁想道。
“那么……”
周助伸出胳膊,按住与七正欲将酒杯端到嘴边的手。
“那件事可以告诉我了吗?”
与七的目光突地一凝。
“小isami……的事情吗?”
将那些许的醉意强压下去,周助郑重地颌了颌首。
“正是。”
“那孩子的事,近藤老兄大可放心了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