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田大人,您有什么头绪吗?”
玄瑞一下子贴近过去,脱口问道。
“嗯……如果您那位名叫稔磨的同门能够从人斩手下走脱出去,据我所知他还是第一人哩。”
“也就是说”
在一旁弹着三味线的晋作插口道:
“那个人斩的手下,还没有一个活口吗?”
“正是如此。但凡跟那家伙打过照面的……”
算是如原田左之助这般爽利的汉子,此刻竟也有了些惧意似的、轻轻压了压嗓子。
“无论商人、小厮、同心乃至被卷进去的无辜町民,全都被斩得七零八落。”
“那可真是惨烈。”
“不过,倒能明显看出那人是冲着商铺的主人下得手。”
“目标是钱吗?”
“也许吧,毕竟敛积的钱财也全都被抢去了。话说回来,两位也到那家伙下手的地方看过了吧?”
晋作和玄瑞一齐颔首。
“有瞅出什么端倪吗?”
“有一道留在天花板的斩痕。”
玄瑞说道。
“斩痕很深。除却深以外,切口也平整流畅,想来未经借力便一挥到底结合斩痕的长度来看……若非对方的身材巨大,就一定是在武器的长度有什么奥秘吧,而且……此人的力量之大,实在骇人听闻。”
玄瑞微微一顿,继而接续道:
“但是,疑点便出自这里。”
闻得玄瑞之言,左之助轻轻挑起了眉头,可却未做言语。
“虽说尸体已经被搬走,可依然有未处理干净的血迹。从那些血迹喷溅出来的角度来看……”
“怎么?”
“恐怕死者,都是死于来自自己身体下面的斩击。”
“原来如此……”
周助看了一眼在一旁喝着酒的左之助,便自顾嘀咕道。
“也就是说从留在天花板的斩痕来看,凶手应是一个体格巨大的家伙,可从血迹判断,他却是从下方对死者进行的攻击吗?”
“真是古怪,他为何要用那般别扭的姿势去杀人?”
“罢,罢,到此为止”
突地,左之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再如何揣摩那家伙杀人的手段也无济于事,当下之急,是把那家伙揪出来、并找到两位的同伴对吧?”
眼见两位长州的男儿都点起头来,左之助突地露出了笑容。
“既然如此,在下倒是有个主意。”
晋作神色一动,忙问道:
“是什么?”
左之助微微眯细了眼,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若想知道,明日午正时分,便来町内的商铺柳屋找我罢。”
“近藤师傅。”
时间推至到子初,长州的两人已先一步离去,正当周助也正要回宿屋时,一个醉醺醺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过来。还不待周助回头,那人就已经伸手勾住了周助的肩膀。
“原田大人。”
周助应道。
“还有什么要事吗?”
“您的身,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呀。”
一边这样说着,左之助把鼻子凑到了周助的颈窝嗅着。
醉了吗?
周助想道。他将原田的身体扶正了些许,而也就是在这一瞬间
“近藤师傅,您听过kot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