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之助说。
“他似乎对那人斩非同一般地畏惧。”
“是吗所以才招收了这么多的浪人啊。”
“不仅如此。”
左之助的语声略微一沉,但脚下的步子却不见放缓。
“与其说是担心人斩会来光顾,倒不如说……他已经确信了人斩的到来,所以才会感到恐惧。”
“什么…意思?”
“那家伙,最近一直在说亡灵呀、复仇呀什么的让人听不明白的话。对于那个人斩,他说不定知道些什么我是这样觉得的。”
“所以您才来这当护卫吗?”
“不、不是。”
左之助停住步子,回头对周助展露出笑容来。
“在这里干活有金子拿,有酒喝,有女人,还需要别的什么吗?只是”
左之助一派悠闲地耸着肩膀,同时又伸手打开了旁侧的拉门。
“那个人斩如果真的会来柳屋,我可没有能和那种家伙正面对敌的自信,所以,我需要和三位联手虽然目标不同,但方向是同样的吧?我和伍兵卫打过招呼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四人同住在这间房里。”
在拉开的门中长州的两人久坂玄瑞和高杉晋作正正坐着。
在柳屋一晃便是两三日功夫。
在这几日中,周助与左之助等人一直住在柳屋的屋檐下。据左之助所言:大部分被柳屋雇佣的浪人和无赖都住在柳屋后面的长屋里,只有像周助、晋作和玄瑞这等身手高强的人众才会住在院内,以便贴身保护柳屋的老板伍兵卫和他的亲眷。
说起伍兵卫,即便是周助,也多少瞧出了些端倪无论白日还是夜晚,他都藏在房间里,偶尔出去,也仅是神经兮兮地在门外环顾一眼,便即缩回房内。手下的生意则全部交给了番头处理,偶有要客,才会带着周助和左之助等人前去面接,但也会像接待周助时那般、草草交代一下便即收场。而除此之外,伍兵卫对周助等人的要求也甚是严苛不得命令,决计不准出柳屋的地界。其对“人斩”的畏惧,由此可窥一斑。
但是,虽说平素不得随意离开,但若前日里负责了守夜的活计,翌日的白天就可获得一日清闲。周助趁着这个机会,才算是在来到柳屋的第四日,再度来到了街的外面。
自不必说,他是冲着小樽屋去的。
从来到八王子为止,不觉已经过去五六日功夫,期间还未能再见到isami一面,那女孩现下的状态,让周助甚是担心。
“这次就算硬着来,也一定要见她一面。”
揣着这个想法,周作又再度来到了小樽屋前。
可意外的,店内只有一个手代在敲打算盘。
“您是来找大番头的吧?大番头大人现下因要事外出,不在店内。”
想是前几次来小樽屋时,都被这伙计瞅见了罢。他乍一看见周作,便前招呼道。
这是个机会周助心说着,脚步迎前去。
“前些日子我带来的那个女孩儿,现下还在小樽屋里吧?”
“啊…是……”
“带我去见她。”
“这、这个……”
面对面前这仪表堂堂的武士,伙计的脸色一下子就苦了下去。
“大番头交代过,isami小姐一路舟车劳顿,患病不说,身还带着伤。外来的人一并不能去打扰isami小姐……”
“少啰嗦!”
周助喝断那伙计,接着,他又自顾抬起步子,钻进了店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