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行如,拿鼻子冷哼了一声,就知道这小子还不死心呢。
他想了想,先指着崔行初对容广说道:“小子,你看清楚,我这个女学生是月前才进了族学,之前也没学过乐理、受过教导,你还要和她比吗?”
说着又转而指向一个劲儿往崔行初身后躲的崔行如:“这个女学生就更不用说了,今年才六岁,你自己说吧,是否要和六岁的女童切磋乐理。”
容广还没说话,围观的人就七嘴八舌地冲曾夫子喊开了:“曾夫子,比赛都是讲究个三局两胜的,你这才比了两场,哪有这样的说法?”
曾夫子压着火气,也不管围观众人怎么喊,只盯着容广道:“你们师徒俩怎么说?”
容广在前面的两场中发泄出不少火气,这会儿心里缓和了许多,闻言便笑眯眯的答道:“曾夫子,这里是崔家族学,我听您的,您说不比,那就不比吧。”
曾夫子听得直牙酸,我说不比就不比,早怎么不说这话?他紧绷着脸,几步走到崔行初几人面前:“好了,今天不用再比了,你们先回去学屋,夫子还有一大摊子事要收拾。”
说完这句话,曾夫子便转过身,心里思量着要怎么才能平息因为这场切磋带给崔家族学的非议。
他走了两步,察觉袖袍处清晰地传来一股拉拽的力量,低下头望去,见那个才入族学月余的女学生崔行初,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自己。
崔行初手里抓着曾夫子的袖子,伸着头左右瞅了瞅容广和围观百姓,小声道:“夫子,是不是轮到我上场了?”
曾夫子以为崔行初没有听明白自己方才的话,便重复了一遍:“不用比了,你月前才来族学,学习乐理的时间较少,可以不用比了。”
“那可不成,我也得比啊!”崔行初连忙摇头,脱口而出。
要是不比,她可就得打扫一个月的学屋,还得给大家当一个月的茶水丫鬟了
况且
崔行初偷偷瞄了一下容广,况且,对面那个臭小子,实在是毒舌得让人牙痒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