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之说的无关紧要,许天胜眼睛却是一红。
谋划二十几年之事毁于一旦,谁能甘心?
虽然那二十几年谋划之事是错的。
许天胜喉结滚动一下,却仍旧固执着没有让开。
“谨之,你要杀的人我来。”
许天胜目光陡然悲戚,他不想杀人更不想杀秦少白等人,可事至如今他已再无退路。
苏谨之成功也好失败也好,他都是谋逆之人。
许天胜突然庆幸起来,庆幸他找到苏谨之便断了和许家堡的关系,如今他孑然一人,他只是许天胜,他做了什么都和许家堡无关。
“不用。”苏谨之不再看他,“仇人,要手刃。”
“谨之!”这一次焦急阻止的却是岑岸,他走到许天胜旁边站定,“谨之,秦少白最是巧言善辩,他的话信不得,现在的帝都指不定已经被你的人攻下了!”
岑岸说得焦急,一双眼看向苏谨之满是关切。
“听岑叔的话,你要杀他们岑叔帮你就是,你也知道岑……”
“岑岸。”苏谨之凉凉开口阻断了岑岸的话,一双眼满是讥诮,“你要毒杀他们吗?你若要帮我,之前我问你借毒攻下帝都的时候你怎么不借呢?”
用毒攻城!
秦少白等人心中惊恐不已,岑岸的毒有多霸道他们都清楚,若是用毒他们根本防不胜防!
“谨之……”岑岸没许想到苏谨之会这么问,一双眼满是挣扎,“帝都可有上万的百姓啊!”
以毒浸入,帝都之人会死绝!
“呵”苏谨之嘲讽的看着他,“不帮忙就被拦着我!”
说罢也不管岑岸两人作何反应一挥袖震开两人往秦少白攻来,秦少白骇然后退眼见攻势已到身前秦少白不得不出手抵挡却是瞬时苏谨之转了方向直直朝前来帮忙的旬阳而去!
“旬阳!”
旬阳骇然后退却是避闪不过硬生生受了一掌霎时晕倒过去,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往祭台下迭去,秦少白与白月急红了眼。
这么高的祭台摔下去旬阳就算没被苏谨之打死也会被摔死!
秦少白和白月就要去救旬阳,苏谨之却是一下阻拦着两人分不开心神只能眼睁睁看着旬阳从祭台摔下!
“旬阳!!”
白月赤红了双眼就要不管不顾地去救旬阳,苏谨之却丝毫不给她机会,他不伤白月但就是让她脱不得身!
覃家兄妹早在许天胜和岑岸阻拦他的时候往天祭台外跑了,苏谨之一点也不担心,天祭台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
覃家兄妹跑不掉的。
看着秦少白和白月脸上的悲愤和无能为力,苏谨之心中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你们不是要毁我事吗?
那我就让你们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在面前!
苏谨之仰天长笑,面目陡然狰狞起来。
“是不是很想救他?他会死!会死!”
白月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冲出苏谨之的攻势可都是徒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旬阳往下跌去!
却是这时一条纤瘦的身影猛然扑向旬阳,一只手抓住了旬阳的脚被带着在祭台上拖行一寸,在即将落下祭台之际一只手臂死死挽住了祭台上的旗杆!
衣袖霎时被磨烂莹白的手臂在旗杆上划出血痕,好不容易稳住了旬阳身体没再往下拽行,旗杆却是受不住力轰然断裂!
“别枝!”
秦少白与白月眼睁睁地看着江别枝也往祭台下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