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走后,从此再无江湖梦。
认识查良镛完完全全在金庸之后,而认识金庸却是从一部部各大卫视翻拍的电视剧中熟识。剧本里关于他的内容不多,原著金庸,改编自金庸某部小说,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伴随了十岁、二十岁,就像教科书逮哪搁哪,又不想杂志报纸反复曝光来吸引热度,他真实存在,犹如笔下康熙,韦小宝,我们都一度认为烟花三月下扬州,是确确实实的史料。他却有虚渺而生,剑冢神雕,桃花岛,这些向往人生美好,安度晚年的逍遥,唯有从李白对酒当歌的诗句里可解剖。
没赶上他老人家提笔凿字的年纪,就像没能赶上徐志摩遗失在世界的航班里,亲口提一句“明月高,赵州桥亦可描。”,香港维多利亚港的汽轮第二天依旧有早班,通往澳门,通往百慕大,却再难有一艘驶向侠客岛的帆船。青山绿水,再难有一人鹤立世间饮酒醉。
我依仰他老人家垂暮之年的容光,曾今妄动笔墨,试图续写武侠经久不衰的古典,仗着小学多读了几本课外书,初中写过白话文小说,高中替人代写情书、大学兼职写过评论稿,险些以为自己再跨一步,就能迈上金老当年少时,伐笔武林,独自笑傲的旅途。当37度白酒微醺的味道从鼻梁上,顺势滑入食道,我就知道我不是个江湖人,我不擅饮酒,做不到乔峰醉仙楼干饮八大碗不醉,学不来韦小宝圆滑世道靠敬酒的厚黑学。我隐约听见满世界的人都在感慨,在无端卖弄套近乎的抓着金老炒热度。“落雁枫叶照,江湖酒一碗”。
恍惚又明白另外一句,“江湖危险,你快点跑。”
10月31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