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者今年四十三岁,自十七岁那头跟一个孕妇拌嘴,一气之下将她半路打晕,拖到自家地下室狠狠鞭打,学着电视剧的变态割开孕妇的肚子,挑出腹中胎儿那天起,就爱上了杀人的感觉。
平时只要想到用刀割开活人皮肤的感觉就兴奋得颤抖起来,可惜,孕妇没那么多,那他就挑残疾人。即使有些残疾人上身依旧有着正常男人的力气,却绝对挣脱不了他的蛮力,每到一个潜伏杀害后就顺势埋进墙壁里,任谁都无法发现。
本以为今晚能缓缓口味,杀几个活蹦乱跳的女人跟壮汉,没想到会踢到铁板,失策了。不过没关系,他的身体很强悍,过后找个黑医把子弹取出来,休息两天,依旧能够再出来。但他此时很愤怒,一定要杀几个人来宣泄。
昨晚杀完洪卜后,墙壁还没完全干透,比起其他多年的坚硬古墙更容易凿开。袭击者拖着汤毕班走进了刚才小璇他们聚在一起的客房,向来敏感的他立即感觉到了其他的气息,血手丢下血淋淋的汤毕班。
汤毕班已经如死狗一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地被砸在了地面上,只是瞪大眸子望着眼前的门槛,迫切希望俞玉珍能够突然出现救他,最多他回去后就不会打她打得那么狠了。
袭击者戒备地将别在腰间的斧头拿在手上,在屋子里巡视一周后,终于发现了那微弱的气息是从橱柜里传出来的。他并没有先朝橱柜吼一声让里面的人,而是直接用力打开,抄起斧头就要狠狠往下砍,却只见到了一团破旧的棉被。
换做其他人很难发现棉被里还有人,但袭击者曾经多次用棉被掩盖被他掳走的人,一看就冷嗤一声地去解开棉被,露出几乎被汗水浸湿的俞玉珍:“居然有人先我一步?会是谁呢,奚殷岳?不,那家伙可没有我的嗜好,连句话都不说就直接砍了。说吧。”他一把钳制过俞玉珍的下巴“是谁?”
俞玉珍拼命地呼吸着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即使被袭击者钳住了下巴也不在乎,可袭击者首先没了耐心,将斧头重新插到了腰际,一巴掌就扇到了俞玉珍的脸上:“无视我?”
随着身后噼噼啪啪的把掌声响起,再结合袭击者的话,汤毕班大概猜到了身后正在发生什么事,只不过他想知道被绑的人有没有可能打倒袭击者来救他。他几乎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地扭过头,却发现被打的人原来是俞玉珍,心里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在他们这群人里,除了俞玉珍,谁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该死的女人,一转眼就被人抓了。抓她的是男是女,有没有侮辱她?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被戴绿帽,这个贱货,就不会在挣扎中自杀或者杀了对方吗?
俞玉珍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狠狠地抽打脸颊,浑身就跟在水里泡过似的满是冷汗。在被扇打中,她的目光触及地上染满了鲜血的汤毕班,心猛地抽痛起来,本无力的身子便剧烈地挣扎起来。到底是谁伤了毕班,再不止血,他会死的。
就在此时,汤毕班扭头望向俞玉珍,俞玉珍很想告诉他不要太担心她,她会自保的。可没想到汤毕班眼里却满是失望跟厌恶地扭头了头,心,在那刹那间宛如被冰封千里,又仿佛被冰刃划开般疼痛。她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容易被人误会,可她真的没有被侵犯,甚至于她到底是被谁关进去的都不知道。
刚涌起的勇气都被汤毕班冷漠嫌弃的眼神扑灭,俞玉珍被袭击者拖着棉被丢到了地上,他随身携带了稳固的细小绳索,熟练地三两下就将她大字型地绑在了墙上,满脸兴奋地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