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太太指着屋里还在倒腾的毛先知嚷嚷了一堆本地人都听不懂的话,唯有毛先知听得明明白白,一股寒凉爬上后背,让他加快了收拾法器的速度。
“妈,你在骂什么啊?”大女儿听不懂r国语,只知道弟弟妹妹都吓得直流泪,却害怕惹怒了爸爸而不敢哭出声。而他们的爸爸却只会继续待在屋里翻东西,她只能带着弟弟妹妹不断地往门口退去,却没曾想一股冰冷蹿上心头,意识迅速模糊起来。
本来脸色铁青的毛太太迅速回神,大女儿却被附身,二女儿感觉到大女儿那冰冷的双手,下意识地要甩开,大女儿却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则去抢夺桌上的水果刀就要朝她刺去,她吓得猛地一叫,却没忘记连忙放开弟弟妹妹的手“快跑!”
“带弟,你做什么?”毛太太身为母亲,第一个冲上去抓住大女儿的手要去夺刀,大女儿却突然转身将刀子刺入了她的腹部。剧烈的疼痛感涌上心头,她有一瞬间已经懵了,却没想到大女儿猛地抽出刀子后就朝即将开门的二女儿冲去。
毛太太的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下意识地捂住腹部就踉跄着朝大女儿扑了过去,但疼痛制约了她的动作,让她刚走两步就扑倒在地,可她依旧没放弃地一把抓住了大女儿的脚,朝惊吓过度的二女儿低呼:“快跑。”
二女儿已经被大女儿攥住了衣领,眼见着水果刀就要朝她的眼睛刺下,空气都在这一刻静止,那把水果刀却迟迟没有落下,她在被毛太太的低叫惊醒后,入目的便是妈妈那身下的一片鲜红,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过去抱起妈妈痛哭的时候,咬牙推开大女儿就去开门,先把弟弟妹妹推了出去。
在三女儿被推出门要去拉二女儿的时候,手却被二女儿紧紧攥住,重新扯回了屋里。在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事情不妥,眼见着弟弟妹妹即将因为她而同样被扯进屋里,她连忙放开手叫了一句:“阿琳,带弟弟去隔壁求救。”喊完顺道将大门用力地关上反锁,绝对不能让阿琳跑进来。
“噗嗤”一声又是刀子入肉的声音,因为毛先知家暴而十分成熟的三女儿,蹙眉咬了咬牙便吃痛地倒在了地上,她还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却没曾想二姐居然还坐到了她的后背上,一刀又一刀地捅了过来。她紧抿着唇,意识渐渐模糊,恍惚间还能听到妈妈跟大姐带着哭声的嚷嚷声:“放开,放开,不要捅了……”
毛太太跟大女儿紧攥着二女儿的手跟身子想要阻止她再刺杀下去,可她的力气却惊人的巨大,完全无法阻拦,毛太太满脸泪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扭头去寻毛先知的踪影,不晓得儿女都出事了,为什么他还没过来,却没想到房里已经不见他的踪影,而窗户却是大敞开着,明显是已经跳窗逃离。
这一刻,毛太太的心都凉了。早该知道的,一个能用开水烫她跟女儿的男人有心吗?是她太懦弱了一直不敢离婚,就怕离婚后没经济来源,一个人带着四个女儿去找工作太累了。可如今,女儿却为自己的懦弱付出了代价,是她对不起她们。
“妈。”大女儿也看到了敞开的窗户,过去对毛先知的恐惧全变成了怨恨,连带着眼前的毛太太也仇恨上了。她不想每次被打后妈妈都抱着她说自己也想离婚,但担心她们没有钱上学而忍气吞声,明明就是妈妈自己懦弱,她根本不在乎有没有书读,她跟弟弟妹妹只想逃离这个恐惧的家而已。
大女儿扭头看着还在朝三女儿刺刀的二女儿,三妹已经死透了对吗?她紧咬着唇发现妈妈还在对窗户发呆,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