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泰寺果然如萧哲想的一般热闹,门口已经围满了人,禁卫军在这里维持秩序,一切井井有条。僧人们施粥施药,有那懂歧黄之术的僧人也会看一些小病小痛,萧哲脸色复杂,不管如何,谢声鹤还是把南梁治理得很好,就算这次水患也没有爆发出大的动乱和疫情。他叹了一口气地进了同泰寺,见门口站了一位小僧,就双手合十地询问:“请问小师傅,景泰大师可在此处?”
小僧双手合十:“膳堂那边有很多生病的孩子,大师在那里。”
“谢谢。”
萧哲直接往膳堂而去,远远的就闻到了药香。膳堂里的桌椅已经全部被移开,床铺铺在地上,躺着十来个小孩,另外有三十来个小孩在里面玩,小孩子的脸色并不好,咳嗽声不断。家国不宁,苦的都是孩子。景泰大师正在给一个小孩把脉,萧哲站在一旁没有打扰,待景泰大师替所有的小孩看诊完毕才上前:“大师。”
景泰大师与萧哲在广州见过,乍然看到他,面露笑容:“萧大人,别来无恙。”
萧哲也露出了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忧虑:“大师,可否找个地方说话?”
景泰大师见他脸色不好,顿时收敛了笑容,四处看了看:“萧大人,随我来。”
萧哲跟着景泰大师出了膳堂,往后院而去,寻了一个厢房,两个人就进去了。
“可是出了事?”景泰大师关了门就问萧哲。
萧哲眉头微皱,似有犹豫:“现在情况尚不明确,但是,也不是无迹可寻。建康,建康已经被谢声鹤控制了。”
景泰大师倒抽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谢大人前些日子还来了同泰寺,禁卫军也是他安排的。”
萧哲脸色憔悴,这几日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好,有些头痛欲裂:“我们现在收不到建康的消息,而且,木府的大老爷暴毙了。”
“你说谁?”
“木长青。”
景泰大师的身子晃了晃:“是郡主的父亲?”
萧哲沉着脸点了点头。
“为何如此突然?”景泰大师似乎没有回过神。
“因为他要求见陛下。木府的人带回了前线的消息,熊将军没有投敌,是南梁的朝廷要他死。”萧哲到现在都没有明白,本应该众志成城的时刻,南梁的朝廷为何会分崩离析,这个时候去攻歼在前线指挥作战的将军,这是要亡了南梁吗?
景泰大师都惊住了。
“现在郡主和熊将军在一起,不知大师是否能联络上郡主,建康的消息必须告知熊将军,否则将军危矣!”如果熊朝达的事情被谢声鹤遮掩,那往后整个朝堂真的就被他只手遮天了。
景泰大师深感情势严峻:“不知陛下现下如何?”
萧哲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谢声鹤应该没有胆大包天到去对陛下不利。”
“好,我知道了。大人今日就留宿在同泰寺,等贫僧联系上郡主再与大人说。”
天已经暗了下来,萧哲也想知道熊朝达的消息,就同意了留宿:“好。”
天黑了,流离失所的百姓在同泰寺寻得了一方庇护,大家吃了清粥就陆陆续续睡下了,膳房的孩子们也安然地睡着了,只是不时传来几声咳嗽。不少僧人拎着灯笼在巡视,以防意外的情况出现。景泰大师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