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谢祺抹了一把眼泪:“祖父不要拿我作筏子,这些都不是我求的,是你求的,你求权求名求利,你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是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
“混账。”谢声鹤一声怒吼,脸黑成了炭:“来人,送姑奶奶回去。”
门开了,进来两个婆子。谢祺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但是却没有流泪了,她看着谢声鹤:“因果轮回,祖父莫要执迷不悟。”
谢声鹤却没有说话,无声地摆了摆手,谢祺失望地出了书房。
趁着夜色回了国公府,她先去看两个孩子。奶娘已经安置两个孩子睡下了,坐在床边看着他们安然的睡颜,心中变得充盈,可是不自觉地就想起另外一张脸,虽然有书信来往,但是再见已经不易,更何况她要去北齐和亲,从此真的就见不到了。眼泪又流了下来,竟然止也止不住。
“夫人,老爷回来了。”有丫鬟进来禀告。
谢祺赶快拿帕子擦了擦眼泪:“老爷去哪里了?”
“在书房议事。”
“有人来?”
“嗯,是一位先生。”
谢祺点了点头,她与熊陵泾之间的情谊,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彼此相敬如宾,外人看着倒也和顺幸福,内里是什么情况,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玉璋的事情在谢声鹤那里碰壁了,她却不愿意放弃,这些年因为有谢声鹤的扶持,熊陵泾羽翼丰满,在朝中也能说上话,他待自己一向客气,或许可以一试:“把灶上的燕窝装起来,我要去见老爷。”
“是。”
外面寒气渐起,谢祺不自觉拢了拢披风,刚走到书房的门口就见熊陵泾送一位文士模样的男子出来,两个人在门口说了一会话,那文士先看到了谢祺,便低着头告辞了。熊陵泾看谢祺过来,笑着招了招手:“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过来给老爷送燕窝。”谢祺也露出一个笑容。
熊陵泾牵起她的手,有些不悦地训斥身后的丫鬟:“夜晚凉,怎么也不给夫人多穿些?”
丫鬟们被训斥之后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
谢祺忙安抚他:“没事,我不冷。”
熊陵泾揽着她的肩膀:“我们进去说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