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璋扫了她一眼,心中肚明,看向萧藉:“宇文泰那边解决了,锦添还麻烦你多加照顾了。”
萧藉马上拱了拱手:“那是自然。”
玉璋点了点头:“行,你们明日要赶路,今晚的膳食我让人送到你们屋里去,早些歇息。”
“好的。”
玉璋看了高演一眼:“王爷,我们走吧。”
“好。”高演快走一步,与玉璋并肩往外走。萧藉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们的背影,那个身影越来越远,今生只怕再难相见,保重。
直到玉璋和高演离开了,慕卉儿还站在厅中,神色莫辨,萧藉收回视线冷冷地看着她:“还立在这里做甚?”
被他这么一训斥,慕卉儿有些恼羞成怒,当先往门外走去
四月的夜晚,酷热难耐,高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经过了白天的事情,他对玉璋越发的好奇,也更加的佩服,实在睡不着,翻个身,黑暗中眼睛明亮地看着玉璋:“玉璋,睡了吗?”
身边有个人辗转反侧,玉璋哪里睡得着:“没有。”
“你还认识卜算子,今日宇文泰吃掉的药真的是他给的。”
“嗯,我成亲时的贺礼。”
高演的心中蠢蠢欲动:“贺礼?那还有别的药吗?”
玉璋突然警觉:“你要做什么?”
“呵呵。”高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只是卜算子名声在外,我没有见过,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能活死人,生白骨?”
玉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亲眼见到他把我三姐的舌头治好,断舌重新长了出来。”
“真的吗?”
“真的。”
室内安静下来了,玉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高演的双眼却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心潮澎拜,这世间真的有这样的绝世神医,那么,是不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兄长去世之后他一直在培植自己的势力,虽然一举拔去了杨愔这颗毒瘤,但是朝中势力复杂,再加上新帝年幼,北齐夹在南梁和西魏之间,朝中诸人蠢蠢欲动,如此关头,只怕只能快到斩乱麻了,否则,祸事降至,国将不国。
“玉璋,你我夫妻一体,你会帮我的是吗?”高演眼中满是期盼。
“你要我帮你什么?”
高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犹豫半晌才说:“我想请卜算子帮忙,让陛下抱恙。”只要高殷抱恙了,他有一百种办法让他从龙椅上下来,这对他和高殷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兵不血刃。
“你想坐皇位?”玉璋平静地问。
高演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不是,不是我想坐,是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能者居之。”
“如果你需要陛下抱恙,不必找卜算子,我这里有药,只要陛下吃了一辈子就只能瘫痪在床了。”
“真的?这最好不过了。”高演的喜悦溢于言表。
“可是,高演,我不会帮你的,他是你的侄儿,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杀了他,但是却不能如此羞辱他。”玉璋泼下一盆凉水。
高演的心突然就凉了:“你说你不帮我?”
“是。”
“可是你今日明明就了我。”
“我只做我该做的事情。”玉璋冷冷地说。
高演按耐住心中的怒火,一个翻身起了床,无言无语地出了卧房。黑暗中,玉璋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丝冷笑,然后蒙头大睡,果然这世间最不可靠的就是男子的那张嘴,虚无缥缈,所以的感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