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之想着想着,可很快又无奈似的苦笑:说是倾囊相授,可我哪会什么武艺……我在琴龙观十六年,又有哪位前辈师父教过我一招半式?
秦逸之站起身来,在自己的宿房里转着圈。
最终,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傲天拄世功》原本上。
许多年来,秦逸之只独身修习过这一卷书籍。其实,他对自己在琴龙观少人理睬,所受非常的对待早已是愤愤不平。
做为最下层的弟子,秦逸之在几年前就曾找寻过传功师父说理,甚至还去过琴龙观徐观主的得道宫跪了三天三夜,可所得到的,无非是拒不接待,一切如旧。
在这次选拔闭关弟子的比武初会上,原本只是想闹上一闹、给自己争取权益的秦逸之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接连击败了许多观中的好手,这点让他自己也感觉十分意外。
秦逸之暗暗觉察到,正是这本《傲天拄世功》让他变得出类拔萃,与众不同。
为了参加复会并取得好成绩,秦逸之决定继续修炼下去。
如果说昨天的比武初会,他还有点胡闹、玩票的心态,现在的秦逸之则是非常认真的对待即将到来的复会了。
因为琴龙观的人都知道,一旦被选为观主的闭关弟子,就可以被带到徐观主的习练密室,随他一起闭关修炼。几年下来,不仅是功力倍增,在琴龙观中的身份地位也都非昔日可比。
这对一直倍受冷落、饱经白眼的秦逸之来说,简直是太渴望了。
可是上天好像偏偏要和秦逸之过不去,他的《傲天拄世功》到了第二十八层,所修炼的功力就开始变得石沉大海,莫名停滞。
秦逸之想到这,不由长叹一声。同时,他的眼前瞬间又飘起曲若晴的倩影。
“你们瞧,我们这初会头名的单人宿房有多好。”秦逸之正在畅想,却不察自己的房间里不知何时进来了三个人。
说话的这个是琴龙观此前在少年弟子里武功最好的苟步若,他善于巴结,苦于经营,每有空闲就在得道宫里端茶倒水,鞍前马后的侍奉徐观主。不仅如此,苟步若的一张妙嘴又极会说话,非常讨徐观主喜欢。
终于在前些年的某一天,徐观主被哄得一时兴起,就当场传授了苟步若两招,从此在少年弟子里,苟步若难逢对手,独步春秋。
昨天的比武初会,大家原本都以为是苟步若的天下,可结果却是秦逸之大放异彩,因此现在的苟步若只能称为是“此前在少年弟子里武功最好的”。
秦逸之看了看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朱幽铭,一个是宿不染,不禁愣了一下。
对面三人都是琴龙观少年弟子里的佼佼者,可毫不讳言的是,昨天除了宿不染没有参加比武之外,余下两个都是秦逸之的手下败将。
秦逸之虽然多年来身处琴龙观的最底层,可对于他们三个却是非常熟悉。
毕竟在人群中,焦点是最能吸引底层人注意的。
朱幽铭天赋不佳,更不刻苦,按理来说连琴龙观的大门都进不了。可他天生好命,生在了琴龙观附近的富贵人家,朱家不仅有人在东原国朝堂上为官,论起钱财来也算是富甲一方。因此朱幽铭自从进了琴龙观以后,许多传功师父争相教授他一些速成省力的功夫。于是,资质极差的朱幽铭竟然在短短的几年内就跻身于琴龙观的高手之列。
至于宿不染,出身清贫,勤学苦练,依靠自己的实力最终在强者如云的琴龙观里脱颖而出。
秦逸之在心里是非常佩服他的,当即与他说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