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步若顿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宿师兄,这《傲天拄世功》是本门最高绝学,我琴龙观之所以被称为‘东原第一神观’,八成是仰仗这部内功心法。实不相瞒,我进琴龙观十五、六年了,连这本绝学的影儿都没见过。他一个谁都瞧不上眼的秦逸之,怎么可能学到《傲天拄世功》?”
朱幽铭也连连点头:“就是,宿师兄,你不会是看错了吧?我的传功师父们对我说过,琴龙观有三千门人,可练过《傲天拄世功》的,除了徐观主以外,不超过两个人。”
宿不染摇着头说:“两位师兄,我也不敢相信,可我绝对没有看错。我曾在得道宫见过徐观主修炼过,这秦师兄刚才的动作神情,简直和徐观主当时一模一样!”他说着,转头对秦逸之说道,“秦师兄,请你明示,你这套功夫,到底是不是《傲天拄世功》?”
宿不染虽然武功不弱,且实力已经得到了验证,但面对底层弟子秦逸之,他在言语上要比朱幽铭和苟步若客气许多。其实按照年龄,琴龙观的少年弟子都差不了多少,故而都统一尊称观内同阶弟子为“师兄”,以表礼节。
而朱幽铭和苟步若对秦逸之直呼姓名,显然对他是憎恶至极了。
秦逸之在一旁听了也是既吃惊又纳闷,吃惊的是自己多年来所修炼的正是那本封皮陈旧、毫不起眼的《傲天拄世功》,这位宿不染当真是非同小可,竟然一下就看出来了;而他纳闷的则是朱幽铭和苟步若的话,既然《傲天拄世功》是琴龙观的无上绝学,寻常人只是听说过,根本无法看到,可这本《傲天拄世功》原本明明就是在自己的手上。
他正在诧异,忽听朱幽铭大叫一声:“苟师兄,你快看,这是什么?”
秦逸之顺着他的方向一看,原来朱幽铭环视宿房,一眼就看见了秦逸之刚刚还看过的《傲天拄世功》原本。
苟步若眼疾手快,把原本夺在手里,看了一下封页,颤声说道:“这……这真的是《傲天拄世功》!秦逸之,你竟然敢偷本门无上秘籍!”
秦逸之愣了一下:“胡说,我才没有偷!”
“那你是从哪得来的?还偷偷修炼!”朱幽铭也大声吆喝。
秦逸之瞪眼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刚一说完,身影闪动,自己本是缓缓向前,可在旁人看来,却是身法如幻,瞬间抵至。
苟步若也料到他会出手抢夺,已经在第一时间运力防备,可无奈秦逸之身法犹如鬼魅,等回过神来,秘籍已经被他拿在手中了。
秦逸之一击即中,漫步而回,尽管如此,也是一瞬之间的事。
可他在回去的途中,冷不防冲出一个宿不染。
宿不染推出一掌,掌力未到,人已先至。秦逸之本想躲开,可他很快发觉宿不染的真实目的是想夺书,当即手腕运功,将秘籍紧紧锁住。
可宿不染却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两人一起将秘籍抓住,且共同用力,“哗”的一声,把秘籍撕成碎片。
“啊!”“呀!”“这!”
一时间,宿房内的众人心情都是一样,既觉得痛心疾首,也感到惊恐万分。
琴龙观的镇观绝学竟然就这样被撕毁了!这可是捅了天大的篓子!
宿不染低喝一声:“两位师兄快去禀报徐观主!我在这全力阻挡,为你们争取时间!”
此话一出,几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原来,宿不染觉得秘籍被毁,秦逸之一定会恼羞成怒,继而对他们三人痛下杀手。
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