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殿高十丈,殿体呈纯白色,墙壁虽然陈旧,甚至有些台柱、挂饰趋于破损,但乍眼一看,给人一种肃穆庄严的感觉。
殿前的逍遥台平坦光亮,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凸起的圆柱,圆柱上雕刻着形态各异、动作不一的龙图案,精美无比,栩栩如生。
此时,诸多琴龙观的门人听到了召集令纷纷赶来,不一会就把逍遥台挤得水泄不通。
他们分别站在圆柱后面,相互观望。
秦逸之和宿不染也站在人群中,在无数个脑袋中仰头踮脚,目光死死的盯着凝神殿大门。
随着人群的增多,逍遥台上渐渐有了一些窃窃细语。
似乎有很多声音在问:“今天怎么忽然发召集令了?”“是不是门中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秦逸之认为自己待会肯定被当众受罚,因此闷闷不乐,他看着自己周围都是门中弟子,忽然想到曲若晴此时也应该女扮男装的站在这里,顿时四下寻找着。
可他四面都是人影,根本不可能找到。
过了好一会,凝神殿大门缓缓打开。
只见一个身穿橘色长袍,手持长剑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
“是郑长老……”宿不染低声说了一句。
秦逸之也知道这人名叫郑系贤,琴龙观的阶位排序为观主、四长老、九宫主、众传功师父以及年龄不等的各层弟子。
而这郑系贤就位居琴龙观四长老之首,在观中地位是徐观主一人之下的二号人物。
“秦师兄,你看郑长老手里拿的是什么剑?”宿不染低声说道。
“什么剑?我怎么知道?”秦逸之被问得一愣,他仔细看了看郑系贤手里的长剑,可因为距离太远,只能大概看到剑柄为紫色,剑身通亮,还泛着微微的光。
“这是寰元剑,本观观主的信物佩剑,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宿不染斜眼看了秦逸之一下,颇有怨意。
“秦师兄,我在这琴龙观无人管,无人问,无人和,又没有什么人对我说起过这些……”秦逸之虽然不太懂剑,但只看了那寰元剑一眼,就知道那一定是把好剑。
宿不染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低声说道:“观主的信物佩剑只有观主可以拿,别人都只有尊敬远看的份,这郑长老怎么拿起观主的佩剑了?”
秦逸之这十六年来虽然身在琴龙观,可又根本没有“在”琴龙观,对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一点也不懂,当即不以为然的回道:“这可未必,我曾见过徐观主一次,我记得他可没有带着什么剑。”
“寰元剑是观主之物,观主带或不带都是正常,重点是在郑长老带在身上,这就不正常。”宿不染虽然有点无语,但还是耐心的给秦逸之解释。
“咳——”郑系贤走近逍遥台,站在凝神宫外四十九层台阶之上,他只是轻轻咳嗽一声,可站满整个逍遥台的人却都能听得非常清楚。
“郑长老也会《傲天拄世功》。”秦逸之扭头低声问宿不染。
宿不染微微一笑:“不错。本门近五十年来,习得《傲天拄世功》的有三人,一个是徐观主,一个是郑长老,还有一个人是本门的禁忌,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和事迹,准确的说,知道他的人不是哑口不言,就是不在人世了。”
秦逸之愣道:“这人不会是我吧?”
宿不染轻笑一声:“我说的这三个人,一个是本门观主,两个是长老级的,至于你,嗯,我此前不知,不过现在知道了,你是本门近五十年来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