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虽有疑问,可熊道明也没在这些旁枝细节上纠缠。他心下已经定计,无论如何都会放了王秀儿。
王秀儿刚一背完,立即迫不及待道:“怎样,一字不差,这回你该信了吧!”
熊道明‘嗯’了一声,点头笑道:“确是一字不差,我信了。”
王秀儿闻言,忐忑又期冀道:“那这回,你能不能放了我?”
说时,也没有先前那般,理直气壮,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底气不足。
熊道明也不答话,就着她周身要穴,闪电般地连点十数下,方才道:“好了,穴道已经解开了。”
王秀儿也没想到,如此容易就心想事成了,本来她还做好了再次失败的准备。一时,有些发愣,竟然有些无所适从。
可不一会儿,她就反应过来了。
那女人白里透红,秀美绝伦的脸庞,就好像是六月阴晴不定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俏若冰山雪莲,面带寒霜,当即翻脸,哼哼一声,道:“说吧,你想怎么死?是横着死,还是竖着死!”
嘴上这么恐吓着,心下亦是暗道:虽说有掌门的吩咐,我不能拿你怎样。可你把我捉弄得这么惨,害得我今后都抬不起头来,我若不十倍百倍的讨回,我王秀儿就枉为人!
熊道明看女人突然翻脸,给他来了个秋后算账,一时不知所措,脑门上打了几个问号,不由辩解道:“先前那不是一时误会,你若怪罪,我这就给你赔不是。再说了,都是自家人,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熊道明不说还好,一说反倒似火上浇油,王秀儿这朵俏雪莲,顿时从喜马拉雅山顶挪到了活跃的火山口,被岩浆给彻底吞没,喷着熔岩,愤怒道:“少套近乎,谁和你是一家人!咱们先前的帐还没算呢,你把我害得那么惨,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蒙混过去,没门!”
笼罩在王秀儿复仇阴影下的熊道明,这时反倒有些无所谓,耸耸肩头,两一摊,道:“那你想怎样?”
王秀儿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似地对熊道明道:“当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血债血偿!”
熊道明拍了拍胸口,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笑嘻嘻地调笑道:“我好害怕呀!”
王秀儿见了,更怒,肝都快爆了,气极反笑,冷笑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说着,就要伸来拿熊道明。熊道明却似没事人般,任她施为。
直到这时,王秀儿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熊道明。他就像是一座大山矗立在那里,听凭她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是纹丝不动。
怎么回事,我的真气呢?我的真气,我的力量,都去了哪里?
这时,王秀儿才发现不对,她引以为傲的修为,好像被人给凭空偷去了。
好死不死,熊道明那可恶的,带着坏笑的脸,还在这时凑了过来,道:“报仇呀!血恨啊!你怎么不报仇了?难道是看我长得帅,想做我的童养媳不成?”
“你”王秀儿气得说不出话来,泣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在我身上做了什么脚?我的修为”
说着,泣不成声,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王秀儿一哭,熊道明也不由地凌乱了,自己造下的孽,也不知道该怎样解决,只好一个劲地劝道:“你别哭呀,我最见不得女人哭。”
可他越是这么说,王秀儿哭的越是厉害。
熊道明八脚,也不知该往怎么劝,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