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此时正好就在这条不归路上行走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他不能算是独行,至少还有两只象足牛和昏迷不醒的南宫鸣的陪伴。
两只象足牛拉着一个巨大的“包子”在雪地缓缓拖行,包子皮是木子从散架的牛车上拆下来的木板和皮质车棚,而包子馅则是木子和南宫鸣两人外加一些草料和从遇袭地点捡来的一些食物。
木子拉了拉牵引牦牛的绳子,小黑和小毛便听话的停了下来。木子走下雪橇,在雪地仔细查看,两天前还非常清晰的商队足迹现在已经变得模糊起来。木子看了一眼前路长,呼出一口气,回到了雪橇内,拉着绳索抖了两下,雪橇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商队遇袭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在那之后木子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做好了雪橇,沿着雪坡底回到了遇袭的地方,可是他却没有见到一个活人,有的只是胡乱丢弃的货物和损坏的牛车。于是木子只能捡了一些可以吃的东西便驱赶着牦牛,沿着商队逃命时留下的痕迹在后面跟着,可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雪地上的痕迹已经是越来越模糊,还好这两天没有下雪也没有强风,但是这样下去真的能跟上商队吗?
木子心没有底,所以他的心情很糟!他感觉自己就像一片落入湖的树叶,等着被湖水慢慢的浸湿再慢慢的沉入湖底。
木子正望着百看百厌的寒山风景发呆。被车棚包裹住的雪橇内传来细微的动静。木子向后看了一眼,已经恢复人形的南宫鸣双眼微睁,唇口微动,正在发出细小的呻吟。看着面色已经好上许多,但身体依旧枯瘦的南宫鸣,木子叹了一口气,转身拿出一个皮毛囊,然后又取出一些肉干,将肉干丢入皮毛囊,等肉干浸泡在热水变得松软后便取了出来。先给南宫鸣喂上几口热水,在把松软的肉干送如南宫鸣口。很快,南宫鸣便安静下来。
自从南宫鸣昏迷之后,木子对南宫鸣的这种状况已经是习以为常,南宫鸣就像一个婴儿一样饿了张嘴就要吃喝,饱了就继续昏睡。只是这频率似乎也太高了些,让本就心情糟糕透顶的木子心里更加的堵塞。
木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刚要继续发呆,却被微弱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木子?”南宫鸣虚弱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声叫唤,木子心头一热,但想到南宫鸣如同恶魔般的双角和赤金的双眸时,转瞬间又不愿去答应。犹豫间,木子轻轻“嗯”了一声。
南宫鸣没有再次发声,木子也没有回头询问,突然安静的空气让并不太大的空间里盛满了尴尬。
突然,木子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木子转头看去时,发现虚弱不堪的南宫鸣已经坐起了身,正直直的看着自己。木子没有去看或者没敢去看南宫鸣,急忙将视线转开。
“我们北人没有原人那么多讲究,我只知道你救过我的命,我救过你的命,不管你认不认,我都认你是我兄弟。”虽然身体虚弱,南宫鸣的话语却带几分不容置疑的味道。
“你”木子似乎有什么要问却有些迟疑。
“我既然当你是兄弟,你就不要有所顾忌,想问什么就问吧,能告诉你的我绝不隐瞒。”南宫鸣接口道。
木子点了点头,道:“既然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直接问了,否则就显得我实在是侨情的很,肯定要被某个自称西北汉子的大叔数落一番。”
南宫鸣点了点头。
“你是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