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前的店铺门面并不算大,但看起来极为整洁。从街上向里看去,可以看到店铺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铁器,大到铜鼎、铁犁,小到雕塑、马掌,竟是应有尽有。
少年正是已经将所有银钱花光的木子,而他身前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正是这家铁匠铺的学徒。
青年双插胸,挡在木子身前。尽管木子已经说了许多好话,但仍然不肯让出一条道来。
壮硕青年看着始终不肯离去的木子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喝道:“我师父是你想见就见得着的?呸,口气还不小。想要拜师学艺,那就去官府报个信,低下四来求,兴许还有点会。不过,依我看,就你这小身板,还是趁早滚蛋的好,锤子都拿不动能学点啥?”
木子能拥有走出寒山的勇气并不全是来源于其性格,追其根本,是因为他有所依仗。这些日子以来,他凭借这些依仗次次转危为安,已是让性格并不稳重的木子,在锻造方面有着高度且空前的膨胀。木子来到铁匠铺门前,点名道姓的要见掌柜的举动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当木子听到壮硕青年的话后立刻大怒,阴阳怪气回道:“谁说铁匠是件力气活计?就你这脑袋瓜,当一辈子学徒也就是个打铁的。呸。”
西境北地民风彪悍,壮硕青年已是被木子这一句激起凶性,却没出。看着木子那单薄的身影,心底总有种大人欺负小孩的不畅快感,况且这满街的行人,恐遭人闲话。便收了几分力气,推了木子一把,好叫他知难而退,赶紧滚蛋。可他没想到的是,尽管已经收了八分的力气,却还是把木子推倒在地。可木子下一刻的举动,让壮硕青年冷笑不止。
只见木子在地上滚了两圈便哀嚎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立刻就引来一群人驻足围观。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可瞧好了,这可是家黑店!小子本想打一对银镯送于我家妹妹,可这恶汉拿了我的银钱却翻脸不认,还将我打伤。没天理啊!大家快来评评理。”木子卯足了力气在地上翻滚,看起来真的所伤不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对着四周围观的人不停的发动攻势。看得众人同情之意大起,尤其是那有些年岁的妇人,更是心疼无比。
也不知是谁家的妇人在自家男人腰间使劲的捏了一把,在男人杀鸡般的打抱不平声传出后,众人开始纷纷加入木子的声援队伍,当然这其还有不少喜欢看热闹、浑水摸鱼的地痞流氓的推波助澜。
面对众人的声讨,壮硕青年不以为意,对着铺子里喊了一嗓子。随后从店铺立刻串出二十几名汉子,个个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二话不说就朝围观的众人压了过去,立刻就将围着满满当当的门口清出一大片空地来。
留在空地的木子一时看傻了眼,看着几位胸前沉甸甸的汉子朝他走来时,不禁咽了口口水,心道:“真的是家黑店啊?”
木子被壮硕青年一把就抓住衣领拎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位满脸胡渣的年汉子从店铺走了出来,其他汉子立刻就停下了的动作,恭敬一拜,齐声喊道:“师父。”
“出什么事了?”年汉子声音很小,但充斥着肃穆之感。
壮硕青年立刻小跑到年汉子身边,对着他小声的解释起来。可说到一半就被年汉子赏了个板栗,道:“做事动点脑子行不行?以后这种事你直接把他拉到后院去打一顿,事后从后门丢出去就行了。”
年汉子的声音很小,但一句一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