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扶着柳元夕的臂,转身走出几步,笑道:“有劳了,唉,我都怪我腿脚不便,此事本该由老夫亲自下山的。”
两人目有话,相视一笑。
柳元夕微微欠身,转过身子,刚才还笑如春风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盯着眼前几人,冷道:“以后你们就在此地,听候孙老的吩咐。如有不从,立刻驱离下山。”
第一次表露出这凌厉神情的柳元夕让木子等人呼吸一滞,让本以为会顺风顺水几人立刻生出几丝警觉,甚至受到柳元夕的影响,不敢造次的几人,在纷纷对着老人恭敬一拜称是之后,竟不敢轻易抬起头来。
柳元夕看了一眼众人,转身对着孙老含笑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那小子也就是吓唬吓唬你们,你们也不要太在意。”孙老见几人迟迟不敢抬头,笑道。
听到这话,几人才将一直低着着的头抬了起来。
老人对木子等人招了招,不知何时多了四把钥匙,交到了几人。木子低头一看,钥匙上也只刻着一个“丁”字,也没有其他奇特之处。
孙老看着远处的房屋,温和道:“看到身后那几处房舍了么?”
几人闻声纷纷转头看去,道:“是。”
“今天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就熟悉一下环境,你们的钥匙对应一处房舍,今后也就是你们的住处了。但是熟悉归熟悉,可不要到处乱跑,明日正午,在楼前等我。”孙老道。
“是。”
“好了,散了吧。”孙老笑道,说着便转身朝着左边的小楼走去,只留下仍然有些紧张的几人,杵在原地。
待得孙老入楼,几人才从拘谨和紧张的气氛缓过来。于是几人纷纷朝远处的房舍走去,还没走出多远,木子几人就开始拿杜海刚才喊老神仙的事打趣起来,引得几人一阵打闹,气氛陡然之间就变得活跃起来。
于是几人也没去往房舍,而是如同探险般,在这山腹内四处闲逛起来,直到太阳已要下山,几人才纷纷去找各自的住处。
日落,月未起。
木子站在一间房舍门前,房门已是大开,他将的钥匙收好,无奈的转过身朝身后的几个地方看一了眼。
“这房舍造得地方也太不讲究了,简直就随意造的嘛,居然可以隔着这么远!那要是哪天晚上闲得无聊去找他们的话,来回可要花上不少时间哩。算了,还是先进去看看。”
木子推门入屋,屋子并不大,一眼便能将整个屋子尽收眼底,可是这看起来很久没人居住的屋子出奇的干净,竟然没有丝毫灰尘。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小灶和一盏油灯,根本就和那普通农户没有多大差别。可当他看到床上摆放着一件青色的轻薄衣衫后,鄙夷想法立刻烟消云散。
轻薄衣衫看起来和广场上持剑男女所穿样式一模一样,入极软却韧劲十足,触感清凉却又温和。木子将衣衫按在胸前一比,高下立判,只觉得身上这身带有西北风格的衣衫虽然还算干净但和上这件比起来简直不堪入目。想着自己今天正是穿着这身衣服在那么多人面前招摇过市时,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往下想下去。
“换了,还等什么!”
木子将青色薄衫往床上一丢,门都没有关就换了来,也不知是谁留下的衣衫却意外的合身。山野小子摇身一变便多出个清雅小儒生来,只是这小儒生之后片刻都安静不下来,自得其乐的摆着各种姿势,一会学那殿前老者威利逼人,一会又学那柳元夕温尔雅,最后竟是直接穿着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日,木子早饭都没有吃便急着前往赵宋的住处,一路上,他得意洋洋的挺着小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