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夕一只脚在木子身前一顿,让木子突然明白了点什么,“莫不是要将我赶下山吧?”
木子顿时冷汗直冒,许多个念头在瞬间脑翻滚、比如自己如果被赶下山又该何去何从、又比如自己能否凭借自己的力量找到如月山宗一样隐于山野的修炼宗门?
忧虑,木子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儒雅的脸庞,柳元夕盯着木子的眼睛,道“你很不错。”
不错?什么意思?
还未等木子分清这话具体所指,柳元夕已是停在了杜海身前。
“走吧。”柳元夕面无表情道。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杜海一愣,就连木子几人也同样不解。杜海惊愕之带着几分不解,道:“去哪?”
“下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杜海不解的问道。
“规矩。至于是什么规矩,对于你来说,显然已没什么必要知道。”柳元夕道。
片刻之后,杜海颓然起身,默然低头不语,双拳紧握青筋暴起,似在挣扎又似不甘,跟在柳元夕身后走出两步后,猛然转身跪倒在孙老面前,将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鲜血立刻就染红了他的额头,顺着鼻梁和脸颊滴入地面。
“还请老神仙将我留在山上,就算当牛做马都没关系,只求让我留下。我很能干的!端茶送水,洗衣造饭,样样都会。你看,光是我这身力气,就能干不少活。”杜海挽起袖子露出强壮的臂膀,希冀的求道。
孙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坏。你还是老实下山做个匠人,免得在山上白白蹉跎岁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杜海几乎是吼了出来。
孙老没有出声,也没有去看跪在面前的杜海,把头转向别处,似乎有些不忍。
杜海见孙老似乎有所犹豫,心的那份丝希望和执着促使他最后一搏,壮着胆子就要去抱孙老的小腿跪地哭求,却被柳元夕抓住腕轻巧一带,便摔出去几丈远,人还未起身,迎面就是一张干净的掌打在了脸上。
可尽管这样,杜海最后还是想极力在孙老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真诚,维持着在他想象的“高人收徒,只问毅力”的形象。他微张着嘴巴咽下几口血,不让鲜血随意滴落在衣衫上,想要发声说话,却发现开不了口,下巴已是脱臼。
“不管你在想什么,别装了,也别再去试了,否则你会死的。”柳元夕笑道。
柳元夕的话像一把刀子直直的刺入了杜海的心脏,将他的所有希望击碎,杜海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恶狠狠的看了柳元夕一眼,站起身后朝自己的住处走去,而后者则是微微一笑。
“别忘了,你身上的衣裳可不能带走。”柳元夕跟在杜海身后,笑道。
从孙老点头到杜海被赶下山,仅仅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余下几人始终没有明白其因果,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等到杜海真的离开变成事实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思量着要不要替他求情。尤其是木子与杜海相处时间最长,相对另外两人而言,感情自然是厚些。
木子见柳元夕跟在杜海身后已经走远,胆子便大了些,他站起身,恭敬的对孙老一拜,准备开口,却被孙老抬制止。
“从今天起,我便是你们师父了,至于杜海之事的前因后果,我自会说与你们听。”孙老说着盘膝坐了下来。
“首先,很遗憾的告诉你们月山宗不是修仙宗门,这天底下也没有长生不死的老神仙,只有像我这样的“修炼者”。如果你们的目的是为了追求长生的话,那么你们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和杜海一道下山,就当你们没有来过。”
“那为什么宗门的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