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让您回去一趟,说家中有急事需要老爷处理。”
李百药正在发愁间,自己家的门子突然急匆匆跑过来,看他那神色,家中有何变故?
吴克斌立马上前道:“李大人,巡城事宜就交给吴某了,大人家中有急事赶紧去处理吧!”
李百药拱了拱手道:“有劳吴将军了!”说完转身从巡防营牵过两匹马,与门子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进了家门,李百药火急火燎直奔后院,刚跨进中堂,管家站在主位旁边,而客席上一位客商打扮男子正在品茗,看到李百药回来立马起身欣喜相迎。
“故人造访,唐突之处,还请李大人海涵呐!”
故人?此人认识自己?李百药仔细端详了下对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道:“蒋继仁!”
蒋继仁哈哈大笑道:“李大人好记性!居然还能认出蒋某人!”
相对于蒋继仁的哈哈大笑,李百药心里却是如泰山压顶,这蒋继仁在江淮军任职他清清楚楚,可是现在人家居然出现在自己府中,他有何目的?他是一个人来的还是一群人来的?
想到此处,李百药隐晦地环顾了下四周。
蒋继仁是武将,李百药的表现和反应他看在眼底,不由笑道:“李大人放心,蒋某人独身来此,只想见大人一面。”
李百药也不以为意,吩咐一声让管家下去,自己带着蒋继仁转向书房:“蒋大人随李某进书房一叙吧。”
进了书房坐定,李百药道:“蒋将军今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蒋继仁笑了笑,道:“蒋某人为何来想必李大人心里很清楚。”
“自古劝降寻故人。”李百药自嘲地苦笑了下,道:“蒋将军回去吧,李某不会降的。”
知道李百药的臭脾气,蒋继仁叹了口气道:“都说李大人精通儒学,深明大义。现今大人明知不敌还硬抗,这是要陷千万士兵和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啊!这就是你读的圣贤之书?明的贤达之理?比之某这个匹夫粗人有何区别?”
看到李百药脸色忽晴忽阴,蒋继仁趁热打铁道:“沈法兴如此残暴之人,李大人却甘心与他为伍,与助纣为虐又有和区别?我江淮军王总管所过之处秋毫无犯,百姓争相箪食壶浆以相迎,此仁义王者之师你不相佐也就罢了,居然还妄想违背民意抗衡!亏的蒋某还在总管面前夸你为尽心为民的好官,现在却要将他们置于死地!算我蒋某人瞎了眼!”
蒋继仁说完甩袖就起身走人,李百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性地站起来拉住蒋继仁道:“蒋将军留步!”
蒋继仁甩开李百药的手,脸现怒色道:“李大人如此无情,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百药深叹了口气,道:“听君一席话,李某深感惭愧啊!只是。。。唉。。。”
李百药来回踱步走动,显示心中的焦虑,颇为无奈道:“沈法兴虽然残暴了点,但还不是一无是处,他于我有知遇之恩,现在若弃他而去。。。唉。。。”
蒋继仁冷笑一声,道:“跟着沈法兴注定死路一条,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还背着乱军、助纣为虐的恶名,你为你的子孙后代想过没?”
这么一说,李百药安稳地坐了下来,反而没有先前的焦虑不安,十分镇定道:“好,李某愿降,但是贵军得保证不得伤害城中百姓,否则宁死,李某也要抗争到底。”
伤害百姓?或许以前会,现在自打王应宏接手江淮军以来从来没有过,在民间的名声也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