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身为母亲,眼见亲历自己的孩子从婴孩儿到长大成人,经历那不计其数的致命的所谓意外,而这些意外,竟来自于一母同胞的兄弟;好容易长大,却又远离,生死不知道;连临终时都见不上一面,确实也有够悲哀的;
或许吧,正是因为他黎劼亡妻的临终遗恨,让黎陈这位三十年以来忠心耿耿的侍卫,愿意去照看黎慧珍,甚至愿意支持黎慧珍坐上那家主的位置;
黎劼有着黎陈的回话,现在是真的无话可说;
或许吧,在他黎劼看来,黎慧珍其能力不足以担当家族重任;但是,在黎陈这位黎家实权老臣的支持下,或许会有所长进吧;就算是无所长进,那不是还有庄风的吗?就算是黎家被破了家,黎慧珍也会在庄风的庇护下,至少能活一条命下来吧;
黎劼或是想得明白,继而放手;或是另有计较,暂时蛰伏以图后事,这个就没有人知道了;
黎劼自顾走回茶几前,一如以往的那般茶艺精湛的煮着茶,似乎密室里的其他人都已不存在,犹如一位好茶的老人,在闲时煮茶以自娱;
庄风看着黎劼煮着茶,大概也就知道事到如今,结果并没有出乎于他的意料;
意料之内的结果,庄风自然是没有话可说什么的,只是走过去将韦思扶起来,自顾的离开,连与黎慧珍都没有招呼一声;
至于黎家内部会怎么样的动荡或是和平,那就不关庄风的事了;至少现在不关庄风的事;
韦思随着庄风离开,刚出黎家大院,就见着王正一跟外在等候着;
庄风没有多说,只顾先行离开;
庄风一行离开黎家之后,那自然是返回贫民区;
回到王正一那在贫民区的小屋,韦思这才刚落坐,就有了话说:“这事就算完了?”
是的,从庄风与黎慧珍出现在黎家,韦思就没有出过声搭过话,跟边上看戏一般的看着那出逼宫夺位的大戏;
庄风随意的回应道:“那还想怎么样?”
韦思想了想,有些迟疑的说道:“黎家就这样换人了?”
庄风还是那随意的回应:“你以为呢?”
韦思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韦思看来,黎家的变故应该闹腾得更大一些,至少也得死上一堆人,那黎劼怎么也得咆哮一番,然后黎慧珍也得更狠毒些,再弄个什么弑父之类的什么的;
结果呢,就那么闲话两句,然后事儿就完了;
庄风看着韦思那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明显有话想说的模样,习惯的燃上烟,似随意又似感慨的说道:“其实呢,权力交替确实很血腥;但是,黎劼他不会质问咆哮,因为那是白痴的行为;
自己的儿子都已明话直说的让他腾位置了的,更有那跟随他已三十多年的实权老臣的背叛,那什么质问咆哮歇斯底里之类的行为,就变得没有丝毫的意义;
或者,黎劼身为黎家的一家之主,自有他的骄傲,或是身为父亲,面对儿子的逼迫,他也不会去哀求;
当然,这些都是扯淡;黎劼的不反抗,其实原因只有一个;
在他的密室里,以他黎劼那已七十多岁的年龄,他干不过正值壮年的黎慧珍,更不用说那黎陈这样杀人如吃饭的人物;所以呢,黎劼只能接受,否则当场就会被宰了吃肉;
人都怕死,谁都一样;就这么简单;”
韦思听着庄风的说辞,跟那想了想,才出声说道:“你这说得也太简单点了吧,难道黎家上下就这样平静的接受?”
庄风随意的回应道:“古往今来,权重事件的参与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