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象州之主是他庄风的孩子,或许就可以保得住,至少这个孩子的名字还叫做韦希岚;
庄风看着韦思那悲伤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忍,语调轻柔的说道:“我说过的,只是玩笑而已;”
韦思还是那悲伤的模样,接着庄风的话说道:“你从来不开玩笑的,至少在利益的面前你从来不开玩笑;燕楠的事,我知道的;”
或许是因为提及燕楠,庄风突然间没有了话语,但是庄风的脸上也没有悲伤,有的是似想起某些所谓美梦,有着那么些心底的浅笑;
庄风那记忆美好的浅笑,韦思从来没有见到过,也不明白为什么提及燕楠时庄风会有这样的笑容;
难道说庄风真的一点也没有所谓心中有愧的吗?
庄风的笑容很短暂,以至让韦思觉着自己产生了幻觉;
庄风的笑容转瞬即逝,又是那平缓的语调说道:“你能来,我很感激;无谓你信不信,对于象州我没有想法,呃,至少不在今夜的计划中;
你既然提及燕楠,那么你也就应该知道,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希岚是我的崽,当某一天时势所及,我也会毫不留情的;”
看着庄风那似乎真实的话语,韦思不知道该说什么;
似乎也不需要韦思说什么,庄风似记忆起什么,颇为哀伤的说着:“曾经有一个女孩儿说过,我是一个冷漠的人;她说我只顾自己,需要时就拿起,不需要时就扔掉,她在我的心中就如同一件物品,她不想被人想起时拿起来,不需要时就扔掉;”
话语中,韦思看到庄风的眼中有些晶莹,在猩红的烟火中有些刺眼;
庄风狠狠的燃着烟,忍着眼中的泪水滑落,继续的说道:“她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她问我是不是因为我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才想起她,才会再次的捡起她;或许吧,当时的我确实什么也没有了,连她都已被我扔掉;”
庄风似乎说不下去了,也自然的停了下来,狠狠的抽着烟;
庄风深吸着烟,似是让自己平缓些,以继续的说下去:“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吗?”
韦思摇了摇头;
庄风忽然间变得极为的苦涩,说道:“我说,是的;”
说完,庄风眼中的泪水终是没有忍住,夺眶而出;
韦思不知道庄风说的是谁,或者是韦思没有从王正一那儿听过庄风的这个故事;但是,韦思却能感受到庄风心中那难言的痛苦;
是的,当庄风那样对待一个女人的时候,没有谁会承受得住;当庄风回答是的时候,其结果已不需要庄风再说,韦思也能猜到;
突然韦思又能理解,以庄风那颠沛如丧家之犬的状态,那庄风与那个女孩之间,就显得很俗套,所谓错误的时间遇到了真爱的人儿;
然而,韦思同样认为庄风真的是个冷漠的人,因为庄风可以编话否认,所谓甜言蜜语去编那个女孩,然而庄风却回以真话;
真话有时候很伤人,庄风应该知道的,但庄风却并没有编那所谓甜言蜜语;所以庄风是个混蛋,但是却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
如果庄风是一个无情的人,那么当提及时,庄风不会有泪;
就算是庄风不说,王正一也不说,但韦思知道庄风绝不是那会轻易流泪的人;不是因为他是庄风,也因为他就是庄风;
一个视人命如草芥,视杀戮如吃饭那般寻常的庄风是庄风;同样,一个冷漠无情却有泪的男人,也是庄风;
莫名的,韦思突然懂了庄风说与她这个故事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