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风自己似乎就是那笼子里的稀奇把戏,于是人们就跑过来看一眼,赞叹几句,然后离开;
不过却有一个人每天都来看庄风,就是那傻子;然而,傻子虽然每天都来,却与庄风说不上几句话;
一是庄风不喜欢说话,二来是每天都有人来看稀奇把戏,傻子自然被那些看稀奇把戏的人挤到一边;
后来傻子似乎也学聪明了,白天有人看稀奇把戏的时候,傻子就不再出现;当临夜晚来临,看稀奇把戏的人都走掉了,傻子就来找庄风;
这样看来,所谓傻子,其实似乎好像也不那么傻;
傻子每天傍晚时间来找庄风,每次还都带着东西;
不是那些看稀奇把戏的人给庄风带的那么些所谓礼品,傻子每天给庄风带的东西都不一样;
有时候是泥鳅,有时候是土黄鳝,有时候是几个野果,有时候是冬笋,有时候是些野味,甚至有一次还抓了一条蛇,也不知道大冬天的从那里挖出来的,把庄风吓得够呛;
也是在那个时候,庄风也知道了那个傻子,其实真的是傻子,至少园子里的所有人都这么说;
庄风还知道他回来那天替傻子擦掉脸上污泥的老人是傻子的祖父,而那个位老人是他们庄氏家族的首执,其在庄氏的地位仅次于庄氏老爷子一人之下;
同时庄风也知道,那位老人没有子侄辈,只是那个傻子那么一个孙子,当然庄风也知道那个傻子的名字,秦圣;
秦圣,情圣?傻子?
那时的庄风不明白这样的冷笑话,只是庄风不再叫那个傻子为傻子;或者是庄风从来没有叫过秦圣作傻子,没有知道傻子名字秦圣的时候,庄风从来都没有叫过他;
不仅没有叫过傻子,庄风在初回家的一个月时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叫过,甚至是连那带他回家的老爷子都没有主动的亲近过;
还好,庄风所处位置是谓少主,他也不需要有什么话语,其生活自有人打理;或许吧,那时的庄风对所谓生活的要求极为简单,不让自己饿着,不让自己冻着,那就万事大吉;
在知道傻子名作秦圣之后,庄风只叫他秦圣;而秦圣,从庄风第一次见着他就叫他哥哥,之后一直都这样称呼;
经过一整个冬季的养息之后,庄风的身子也见好,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可以下地四处走动,不再有人跟边上唠叨着让他注意身体,鬼扯淡扯一样的念经;
新年开春之后,庄风的伤也似乎已痊愈;然后庄风就开始与着其他是谓同辈兄弟姐妹们开始习文练武;
在这个时候,庄风发现秦圣居然也需要与他们一起习文练武;庄风有些不太能理解,傻子为什么也需要习文练武?
不过也正是因为秦圣需要与他们一起习文练武,也让庄风明白了为什么大院里的人都叫秦圣作傻子;
启蒙识字时,秦圣是最慢的那个;如果仅此也就罢了,慢些也没有什么,总能学会不是;
而秦圣则不仅是慢,一整天下来,倒也能学会那么一两个字;然而,第二天就忘了;以为第三天会好些,总会记得前一天的字样,结果还是不记得;
一年的时间下来,庄风勉勉强强完成了启蒙识字;秦圣呢,其实也不错,至少学会了自己的名字怎么写,虽然写出来的字庄风也认不出来那写的是秦圣两个字;
至于数数,秦圣更慢,似乎超过两位数之后,就完全乱了套;
其实念书学数数乱了套,那也不要紧,要紧的是只要能认识钱钱,知道钱钱数字就成;
秦圣却连钱钱的认识都没有,自然也算不清楚钱钱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