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分家,但因为贫穷,奚伟的父母其实也就是将那原本连成一片的茅草房给隔了一间出来,将原本与其他房间的通道门给堵了,跟另一边重新开了一间门而已;
一间茅草房,一张床,就算有心让奚伟分床睡,那也没有办法;
四岁的奚伟跟母亲同睡一张床,在那夜里却感觉到床上还有一个人,也听到他的母亲跟那个人在嘀咕些什么,只是四岁的奚伟并不懂这些事;
第二天早上起床,奚伟却没有看到有其他人;于是不懂事的四岁的奚伟就去问他的母亲,昨天晚上爸爸是不是回来了;
母亲说没有,奚伟就跟那儿说他看到爸爸在床上的,还听到你跟他说话的;
奚伟那不懂事的话,让他的母亲顺手就抄起洗衣服用的木棍,一棍子打在奚伟的头上,顿是就是所谓鲜血直流;
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奚伟自是痛得哇哇大哭,而奚伟的母亲却没有如往常在他哭的时候那样去哄他,而是端着那盆需要洗的衣物,顺手将还沾有血的洗衣棍放在盆里,然后就走了;
那个时候在那个农村洗衣服,需要用木棍抽打,而且洗衣服还要走很远的一个本村人称之为堰塘的地方去洗;
奚伟的记忆深刻,或许是因为他第一次被他的母亲打得头破血流,而他的母亲却看多他一眼都厌恶,扔下只四岁而头破血流的奚伟坐在那门槛上一个人哇哇大哭;
奚伟的哇哇大哭,自然有人过来看个究竟的;
最先看奚伟的是他的二叔;
看着奚伟大清早的跟那门槛上一幅头破血流,满脸都是血的模样,那自是哄着奚伟,自也有话问些;
奚伟不懂事,一边哭着一边说着他的母亲打他,奚伟的二叔也倒是听得明白,所谓自己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明白;然后就替奚伟清洗止血处理之类的;所谓止血在那个时候,其实也就跟灶里抓一把柴灰往伤口上撒,就算是止血了,当然也确实能止血,虽然不符合现在的所谓医疗卫生之类的,但那个时候在那片大山里的农村,一般都这样;
除了奚伟的二叔照看奚伟之外,在那不大的村子里,大清早的打得孩子哇哇大哭,那自然是有人看情况,或者说看热闹;
自然,奚伟的二叔就发了火,让那些人滚蛋;
似乎孩子总是喜怒无常,大清早被打得个头破血流,到吃早饭时似乎就没有事了,奚伟跟那儿如平时一样的端着个碗跟村里瞎转悠;
或许这是那个时代的特色,或是那片大山里的农村的特色;到了所谓饭点,都跟那儿端个碗的到处转悠,然后这个碗里的菜去挟上一筷子,那个碗里去挟上一筷子,特别是孩子些,看自己没有的,或是别人没有的,那就跟那儿相互的挟多两筷子;
那天的早饭,奚伟在哭过之后,一如以往的端着个碗跟村子里瞎转悠,自然村里的人也就问起说早上跟那儿哭的事;
不懂事的奚伟自然也就如实的说了,自然也惹得村里人些跟那儿哄笑;
当奚伟一碗饭刨完,回去添饭时,他的母亲跟那儿直接就将碗给砸在奚伟的头上,于是再次的头破血流,再次的哇哇大哭;
奚伟不知道这又是哪儿来的火,当然后来的奚伟自然是知道的;村子就那么大,而且那个村子里的人说话声音又大声,或者说一般大山里的人说话声音都挺响亮的,自然关于奚伟跟那儿说他被打得哭的事,村里人的笑声自然逃不他母亲的耳朵,自然奚伟那所谓莫名其妙挨碗砸,也就不那么莫名其妙;
奚伟被他的母亲用碗砸得头破血流,那还不算,或者说气儿还没有消;当奚伟的二叔拉着奚伟跟灶边抓柴灰止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