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奚伟的心中的欢喜的,然而得到的却不是父母的关爱,而是多一把的糖果;似乎是将奚伟当成那贪心的小孩,一把糖果不够,还要一把;
然后,奚伟没有来及有多话说,村里的成年人些就已围成了堆,聊着奚伟听不懂的闲篇;奚伟也自然而然的退到一边,坐到那奚伟长期习惯坐的门槛上,就那么坐着,看着手里比其他孩子更多的糖果,却一点也不想吃;
奚伟就那么捧着糖果坐在门槛上,直到天黑下来,村里的人也随之散去;
这个时候,奚伟的父亲看着奚伟坐在他们门槛上,说了那么一句:你哪家的娃儿啊,天都黑了还不回去;
现在的人些都在说什么空巢老人留守儿童之类的,却忽略掉所谓第一代的留守儿童是怎样过的;
外出所谓挣大钱回来,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了都;当然,也可以理解是因为天太黑,而那天的那片大山里又与往常一样的,通了电的政绩,却几乎没有亮起过电灯;
当时的奚伟心中感受如何,这个奚伟自己也说不清楚,庄风听到奚伟说起时,也不敢说理解;
当然,那夜奚伟的父母还是知道那坐在门槛上不回家的谁家的孩子是他们家的孩子;只不过关于过年,对奚伟来说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的高兴,也没有那份期盼;
奚伟印象里的父母回家过年,一般是年前几天回来,然后在那几天的时间里,就不断的有人到来;
不是窜门走亲戚,而是要账的;
一般最先来的是这片大山里走村窜户的商贩些,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奚伟的爷爷的那样的时间,那样的体力每天赶场的,毕竟那最近的场也得有三十里的山路;自然而然,在这片大山里就有商贩跟各村里走村窜户的贩卖些鱼肉,豆腐之类,在那个年代的那片大山里,豆腐是好东西,跟肉类属于同一个档次;
也有其他日常用品的,如什么洗衣粉肥皂毛巾之类的,没有牙刷牙膏,因为在那个年代的那片大山里,是不需要也没有人刷牙的;
或许这也是那个年代所特有的,商贩与村民的交易并不完全是所谓现过现的现金交易,或者说那个时代的那片大山里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流通;
一般而言,商贩在贩卖货物时,有钱的自然是现过现,没有现钱的,也就记在一个小本子上,当下一次来的时候再结,或是等到所谓农产品换成了钱再结;
以那时的所谓成规,一般商贩都是先将东西卖掉,或是约定成俗的是等到出了蚕茧;
那时候的那片大山里,几乎每家每户都会养蚕,出了蚕茧交到镇上的所谓茧站,然后就会有现金,这个时候的商贩们才会跟村民们结清以前的欠账;
奚伟他们家是不养蚕的,连地都不种,还养什么蚕;而且奚伟他们家有人每天赶场,但日常所需要还是跟这些走村窜户的商贩们买,因为不需要现钱;现钱还得拿去下馆子喝酒,哪儿管得到屋里的一老一小的生活;
或许吧,那个时候奚伟如果知道什么是好吃懒做,大概就会明白他的爷爷是什么样的人,也就不至于跟那儿想不通那么的,只有一个人默默的哭泣;
尽管奚伟的爷爷那为人让知道的人都摇头叹气,但这些商贩还是愿意将东西先赊欠着;原因也很简单,虽然奚伟的爷爷好吃懒做,却也好面子;在外面欠的账,在过年前总会想办法结清,所谓一个古老的习惯,不欠账过年关;
当然,也可以说是因为奚伟的爷爷有五个儿子;在那个年代的那片大山里,多子那自然就多劳力,多劳力自然也就所谓富裕,自然那些商贩也就不怕欠账不还;
当奚伟的父母及几位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