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关头,司习政往前了一步,低头啃咬她的耳朵。
她心里忽然觉得好难过,这种难过没法用感觉来形容,这个节操不保的地步,她还在考虑着要不要保全他的形象,然而这个男人却用动作来告诉她心寒两个字怎么写。
她怔了怔,眼泪就掉下来,她怎么变得不像自己了啊,心里特别的委屈,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保全这个禽兽的形象?
想想就觉得不值得。
脸上的泪水掉得更加凶了。
静默的洗手间里都是她低低的哭泣声。
耳边的所有动作随着她的哭泣戛然而止,他的脑袋抵在她散发着淡淡体香的肩膀上,气息尚且紊乱,“这不是你要的吗?现在成全你,为什么要哭泣?”
“成全你个大头鬼啊,谁要这种成全了?”
面对她的控诉,他微微抿住薄唇,“以后还敢说我技术不好吗?”
“……”她不知道说什么,用力摇着头,哭得越发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委屈。
“他们两才是一对,你就算着迷于他,也没有结果。”
宋音序想了半天,才知道他说的他们是萧亦娄跟盛羽桐,他默了默,又道:“别在去招惹他,我不想,你以后受到伤害。”
说罢,所有气息猛地撤开,烫热离去,只剩下冰冷的空气。
宋音序的表情怔了怔,有些回不过反应来。
他说,他不想她以后受到伤害?
他今晚的这些行为,只是要让她别在去对萧亦娄献殷勤吗?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她想问,可是他已经走了,猛地拉开了门,盛羽桐站在过道上,看见司习政衣衫不整,表情像是吃了一个鹅蛋般惊讶。
但司习政完全没有被撞破的尴尬,不紧不慢的看了她一眼,眸色讳莫如深。
他走了。
盛羽桐从外面跑进去,看见脖子上全是吻痕的宋音序,表情震惊的往司习政消失的方向看了看,又看回狼狈不堪的宋音序,走过来扶她,“音序,怎么弄成这样了?”
“他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宋音序想了下,还是决定保全他的形象。
“是吗?”盛羽桐若有所思,看了眼被司习政扔在地上的萧亦娄外套,赶紧把自己身上的外套取下来,披在宋音序满是吻痕的肩膀上,“音序,你先穿着外套。”
“谢谢。”宋音序接过,有气无力的穿上。
“谢什么呢,这本来就是你的外套啊,应该我谢谢你才对,对了,亦娄让我们晚上住在这里,房间已经开好了,我带你过去吧。”
“嗯。”
盛羽桐把她扶回了房间,她去洗澡,盛羽桐就出去了。
浴室里,宋音序看着镜子里眼睛红红的自己,回想起刚才跟司习政在洗手间里发生的那一幕,忽然越想越生气,对啊,他当时那么说她她为什么不反驳呢?现在想起来,越发觉得自己不值得!
*
这端。
司习政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站在衣柜的镜子前,慢慢脱下裤子,不由得凝起眉。
过不其然,大腿上的白色绷带已经血迹斑斑。
腿上的伤还没好,现在又渗出血来了,最近真是祸不单行。
他忍着痛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医药箱,便走到床头柜前,拿起电话,拨线让客房服务送医药箱上来。
没多久,有人按门铃,司习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