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序回头,小心翼翼,“还有……什么事?”
“你刚才来敲我的房门,就是为了叫我起来给你做夜宵?”
“是啊。”
“……”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静止不动了。
司习政一言不发。
宋音序看着他,内心下意识的紧张起来,她想了想,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啊?”
“……”他脸上的阴霾越来越凝重,几乎是本能地把眼前的酒杯扫到了地上,酒杯迅速落地,四分五裂。
宋音序的神情,蓦地愣住,完全不知道他的脾气从何而来。
“呵,原来是这样。”他站了起来,从上而下俯视她一眼,转身离开。
宋音序怔怔地在原地站了好久,久到她双腿麻木,才收回视线看着碎裂在地面上的酒杯,到底……他在气什么啊?
她想了好久都想不通,没办法,还借酒消愁的在一楼灌了几杯红酒。
凌晨一点,她缓缓走回二楼。
月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映在一道修长的身影上,宋音序停下脚步,盯着几米外那道一动不动的高大身影。
她看了他许久,像是在心里做思考和挣扎,到底要不要过去?万一他又对她发脾气怎么办?问他话也不说,真搞不懂这人的想法啊。
她足足花了几分钟,才劝服自己不要过去,转身拧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随着房门紧闭,过道上再没有任何动静传出,几千尺的洋楼里安静得有些诡异,司习政脸色漠然的立在窗前,一站就是一夜。
*
第三天,宋音序放学后仍旧见了程骁,两人坐在西餐厅里吃饭,程骁同意了她的折扣,宋音序怕夜长梦多,就带着程骁去了银行,把自己户头里的钱转给了程骁,换回了一份富人居的房契。
拿到这份房契,她户头里的钱就空空如也了,但是她不难过,相反,她很开心,因为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了。
钥匙要两年后才拿到,但是没关系,趁着这段时间,她可以先攒些装修的钱。
可奇怪的是,她的钱花掉了,司习政却没有打电话来质问她。
宋音序觉得这之中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在心里犹豫了再犹豫,终于决定主动联系他一次,她走到一个公共电话亭前,投了几个硬币,打通了司习政的私人手机。
手机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她想可能是他看见号码陌生,就没有接,于是挂断,改打了姜笙的电话,“姜笙,是我,你现在人在哪里啊?是啊,要拿回我的手机……你明天给我送来?那可以啊,我们明天放学后见,好的……拜拜……”
挂了电话,她看了一眼天色,暮色四合,已接近夜晚了。
宋音序把房契小心翼翼折好,放进了书包里,抱在怀里,坐上了公车。
这端她刚把钱取走,那端的司习政就收到信息了,他看了眼屏幕上的短信,神情淡淡的,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熟知他性子的人,比如冷平生,已经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心知事情要大条了。
“习政,苏阿姨在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司家老宅里,司夫人肩上披着一条抽纱围巾,笑着给他递了一杯咖啡。
司习政抬头,冲对他微笑的苏阿姨淡淡道:“阿姨,你刚才问我什么?”
苏阿姨坐在沙发上,伸手拉过自己的女儿苏蔓青的手,笑着问他:“阿姨是问你,你觉得蔓青怎么样?”
他扬唇笑笑,敛眉,“还可以。”
“那就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