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持续不断的响着。
已经是第三个未接电话了。
宋音序慢悠悠接起,故意用很困倦的语调打了一个哈欠,“刚刚睡着了,怎么了?”
司习政许久都没有说话。
宋音序揉了揉眼睛,还是没人说话,她低低喂了一声,“是信号不好吗?怎么听不到声音呀?”
话落,他独特的清浅嗓音便淡淡传来,“这么早就睡觉?”
“是啊。”
他轻呵了一句,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口吻揭穿了她的谎言,“十五分钟前,冷平生才说你去写作业。”
宋音序怔了怔,急中生智道:“对啊,我在写作业,写着写着就觉得很困,就睡着了。”
“在书桌上睡的?”
“嗯。”虽然应着,心里到底是有些不安,总觉得他的语气太过于平静,平静得有些不太对劲。
说完这句话两人就都没声音了。
电话里只有沙沙的电流。
忽然,司习政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你下个月的零用钱扣一千块?”
她霍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为什么?”
“你说了谎。”
“你凭什么说我说谎?”虽然真的说了慌,可是为什么他会知道?
他并不想纠结在这个小话题上,又道:“下次如果在撒谎,就扣光一整个月的零用钱。”
听到这句话,宋音序原本努力在压制的怒火忽然就窜高起来了,眼神冷冷地说:“随便!”
“不服气?”他语气缓缓的反问,银色变得更加淡了。
“没有不服气,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反正我随便。”冷硬的说完这句话,又接着道:“困了,不聊了,睡觉。”
说罢用力挂了电话。
房间里,宋音序坐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脸紧紧绷着,过了一会,她的视线落到丢在床单上的手机,想了想,忽然起身下床。
她把手机放在梳妆台前,出了房门,跟尔法要来了一些拆手机的工具,回到房里,坐在台灯下,把手机一点一点给拆了。
几分钟之后,她手里捏着一个极小极薄的**,眼神暗了暗,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无论她走到哪里,总能被司习政轻易的发现。
原来,是这个玩意啊。
怪不得司习政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原来,是一直都在窃听她的一举一动呢。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将那个**重新装回手机里,什么都没说,回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她起床吃早饭,碰上了回来替司习政收拾衣物的冷平生。
她跟在冷平生后面问:“司习政呢?”
“阁下还在医院,我回来替他收拾几件换穿的衣服。”
“他是打算为了那个女记者住在那里了吗?”宋音序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话里有多酸。
冷平生的动作顿了顿,回答她的问题,“不是,阁下今天下午有一个采访,他走不开,才让我回来收拾东西。”
“这样啊。”宋音序敷衍了一句,眼里的笑容有些淡。
这借口,用得还不错嘛。
她回到厨房里吃早餐,一边吃一边玩手机,忽然,拿手机的手一个不稳,手机掉进了眼前的蔬菜汤里,报废了。
宋音序表情淡淡的说下楼的冷平生说:“冷平生,我的手机刚掉汤里了,报废了。”
冷平生扶了扶眼镜,“没关系,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