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序垂着睫毛,不说话也不解释。
苏蔓青心里得意,咬着下嘴唇,强忍着眼泪说:“议长,不是蔓青先闹事的,是她先拿红酒泼我的。”
就怕司议长不给自己做主似的,苏蔓青迫不及待的将罪名安到宋音序头上。
司议长没立刻说话,看了宋音序一眼,转头对身边的秘书说:“拿条毛巾给苏千金擦擦。”
“是。”秘书赶紧去拿毛巾。
接过司议长给的毛巾,苏蔓青笑得像朵花一样,象征性地将脸颊擦擦,糯糯地对司议长说:“谢谢议长。”
“叫我伯父就行了。”
苏蔓青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了,气也去了不少,“是,伯父。”
“一件礼服而已,蔓青,不必太在意了。”
既然司议长都开口了,苏蔓青也就不敢在怨了,虽然被宋音序泼了一身,但好歹得到了司议长的关心,也不算太糟,“既然议长都开口了,蔓青自然不会在生气,而且蔓青本身就不是爱计较的人。”
“嗯,这样才乖。”
听了这话,苏蔓青脸上的表情多云转晴,并且变得暖如春风。
然后,她又听到司议长对身旁的秘书吩咐道:“我们前几天从曼德国回来的时候,不是得了一件上好的旗袍么?就送给蔓青吧。”
闻言,蔓青的表情呆呆的,不敢相信自己即将要收到司议长的礼物。
既是议长出手的,那就必定是价值连城的。
苏蔓青的心不由变得十分期待。
司议长对她说:“蔓青,你跟张尧去楼上一趟吧,试试那件旗袍。”
“可是无功不受禄,议长……”她本意是要假装推一下。
“不必拒我,你的礼服弄脏了,刚好碰上了我,而我手中刚好有一件旗袍,这就是缘分。”
苏蔓青美丽的眸子里都是惊喜,真是因祸得福了呀,她不再生气宋音序晚上泼她红酒的事情了,还反而觉得是她帮了她一把,才让自己跟司议长有了一次愉快的见面与相处。
很快,苏蔓青等人就跟着司议长的秘书张尧上楼去了。
只剩下宋音序跟司议长。
宋音序唇角有淡淡的笑意,也不说话,就等司议长开口。
“你就是习政的养女,宋音序?”良久之后,司议长淡淡开口。
这人一开口,宋音序就知道他的性子其实跟司习政差不多的,但若要说区别,可能因为他是文职,身上多了些许儒雅气质,讲话温温和和的,倒是比司习政要内敛许多。
“是的。”
“你之前打算送我领带么?”
“你都听到啦?”
“你叫我什么?”
宋音序略一尴尬,轻声开口,“爷爷。”
司议长的表情也是微微一顿,随后恢复了正常,“你倒是挺聪明。”
他说着就转身离开。
宋音序知道他不是要自己走,而是要自己跟上去,便慢步走在他身后,保持着一臂的距离,“议长。”
“你刚才不是叫我爷爷吗?”他回过头来,脸上微微笑着,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
宋音序唔了一声,“我是怕我那样叫你你不高兴。”
“这会子倒很有眼色了?”
宋音序吐吐舌头,“您是觉得我刚才做得不好?”
“蔓青是你可以得罪吗?”
他这一问,宋音序就怔住了。
她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