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机响了。
司习政快步走过来,看见来电名单,眼神就暗了,“喂,初徽。”
“大哥,这么晚了打扰你实在很抱歉,可是彩妮姐现在人很不舒服,大哥,你能过来一趟吗?”
司习政眼神微暗,“你怎么会在那里?”
“我怕彩妮姐会无聊,特意过来陪她住几天。”
“她怎么了?”
“发烧了,不知道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司习政沉默了片刻,道:“你们在那等一会,照顾好她,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司习政还打开通话记录看一下,确认宋音序没打电话给他,眼底的情绪微微浮了起来,又沉回去,最终,变得宁静。
他随便穿了身衣服就出去了,还叫上了冷平生,两人走到门口,冷平生看见尔法在院子里洗车,出声问他:“尔法,你大半夜的在这里洗车做什么呢?”
“阁下,冷事长。”尔法停下洗车的动作,态度恭敬,“这是音序小姐吩咐的。”
“她打电话给你了?今天?”这话是司习政问的,微微眯着眼睛,瞳孔萃着能冻死人的寒冰。
“是的。”
司习政不再说话了,脸色却阴寒得吓人。
尔法瑟瑟发抖的内心挣扎了一下,道:“阁下,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讲。”
“音序小姐她……她让我在学校附近给她租个房子。”
他的眼神变得更冷。
尔法稳住发颤的心脏继续说:“音序小姐还让我给她收拾行李,她说等她回来了,来找我拿行李。”
司习政哼了一声,像是没带什么情绪,可迅速暗去的眼神,已泄露出了怒意。
深夜,卡宴进城南一个高档小区里。
司习政和冷平生从车上下来,进了电梯。
陆彩妮住的房子是司家名下的,在第40层楼,门口只有一个不起眼的监控,看着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可门一打开,复式的两层楼里头站了满满当当十几个保镖,还有两个佣人。
司习政在一片恭敬的问候声中走进去,上了二楼,直达陆彩妮的卧室。
房门虚掩着,冷平生过去敲门,“初徽小姐,彩妮小姐,阁下过来了,请开开门。”
开开门的是宋初徽,她看了脸色漠然的司习政一眼,微微让开了自己的身子,“大哥,你进来看看吧。”
司习政沉步进去。
蚕丝被褥上,躺着一具美丽纤柔的身子,陆彩妮穿着一袭真丝睡衣,美丽的锁骨,裸露在空气外。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神智有点不清明,迷迷糊糊的,似在呓语着什么。
她头上叠着一条温水毛巾,艳丽绝伦的脸颊也烧着两朵高烧的红晕,显然是在高烧中。
司习政看了一眼,问宋初徽,“都这样了,你没给她请医生?”
“我想请的,可是我不知道安全不,我不敢擅自做主。”
司习政收回目光,吩咐身旁的冷平生,“平生,让李教授过来,多带些东西,以免是刀口感染。”
“是。”冷平生立刻着手去办。
他办事的效率一向很快,没出三十分钟李大教授就赶到了,给陆彩妮详细的检查了一下,道:“确实是伤口感染了。”
宋初徽的眼睛立刻就红了,“彩妮姐太可怜了,从回国到现在,一直在不断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