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二追问:“几根?”
沉默了一下,风宓阳又是摇头。
这时,白陌插嘴问道:“家住什么地方?”
看到风宓阳那迷茫的样子,白陌放弃了,又问:“你的家乡,有什么令你记忆特别深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应该是东南亚地区,因为我的邻居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模样。另外,那里有很多花,黄色的,一大片大片的。”风宓阳模糊记得那一片片娇艳的黄色,散发着芬芳。
白陌说:“是油菜花。”
风宓阳眼睛微微一亮,“没错,就是油菜花。”
“其他的还记得么?”
风宓阳摇头。
白陌看了眼银二,问:“二爷,风先生提供的资料太少了,没有姓名没有地址,这任务有些难度啊。”言外之意,这任务收费不能太低。
银二摸了把白陌的头发,“依照规矩,该收多少?”
白陌一本正经地说:“按照我们的规矩,这属于最耗时间和人力的任务,低于这个数都不做的。”白陌伸出五根手指头,风宓阳微微蹙眉,他不会天真的把那五根指头当做五十万。
“五百万?”知道这两个人是在唱双簧坑他的钱,但风宓阳只能心甘情愿地被宰,“没问题。”
银二起身走向厨房,边走边说:“白小陌,别忘了打个八折。”
“好的二爷。”
白陌快速算出具体的数额,笑眯眯地等风宓阳付了定金,又亲自将他送出银二家大门。待风宓阳走开,白陌可爱的娃娃脸上立马勾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成了,这单生意做成了,我的车贷终于能还清了。”
一个水杯朝白陌砸来,水杯飞快转身捏住水杯,对上银二嫌弃的目光,“想偷懒?干活去!”
风宓阳在夜半时分敲响老婆婆的家门。
老婆婆过了好久才开门,见是风宓阳,她愣了会儿,认出他是大年三十在自己家吃饭的小伙子后,忙道:“小伙子,这三更半夜的,你跑来我家做什么?”
“婆婆。”风宓阳举起自己的双手,将骨灰盒递到老婆婆面前,“我将您儿子,给你带回来了。”
老婆婆苍老的身子似乎晃了一下。
风宓阳真担心她会一头晕厥过去。
但是,他小看了一个做母亲的坚强。
老婆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骨灰盒,一瞬间,目光千变万化。风宓阳看过那么多的人或事,这一刻,却不忍心去触及老婆婆的目光。风宓阳偏头望向矮旧屋子里昏黄的灯。
颤颤巍巍伸手搂住骨灰盒,老婆婆紧紧的抱着骨灰盒,嘴皮子抖了很久,终于回过神来,仰头悲呼一声:“儿啊!你可算是回家了!”一声儿喊出来,老婆婆哭的是老泪纵横。
那是多伤心欲绝的悲呼声啊。
风宓阳形容不出来,他只能伸手扶住老婆婆的一双手臂,等老婆婆哭得几乎晕厥,风宓阳才将她一张劈晕,将她抱到了床上。临走时,风宓阳留给了老婆婆两万块现金。
他回到医院,一直看着自己钱包里那一百块压岁钱,心绪十分不平静。
睡了一个晚上,苏絮终于退了烧,但脑子仍然有些沉重。
她没有胃口,却还是被风宓阳逼着吃了半碗粥。
中午,风宓阳有事要出去一趟,便让草莓来照顾苏絮半天。草莓提着几袋子新鲜进口水果来到医院,监督苏絮吃了一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