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限想起来,四九年那位被关押杨将军一家遇害时,年仅九岁的杨家小女儿是被掐死的,秘书的儿子小萝卜头则是被刀子杀害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谢镇不是普通人,当时的身份是台北市一家公司的股东,实际是胡长官夫人最小的弟弟,胡长官当年号称西北王退居台湾后在军中也颇有势力。我勘察完现场后回台北向局长报告说不像是劫财,因为两位他太太身上手上戴的首饰都在,也不是为色,像是复仇,局长看完现场勘察报告后没话可说了,他也是国统出身,这样的的死亡方式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正在考虑要不要联系下国统局,大致打听一下姓谢的到底犯了什么事,避开国统逆鳞,没想到那姓谢的知道家里出事后在12月14号就从美国回来了,回来后就急忙将暂存在乡医院太平间的尸体全都火化了。”
说到这,龙三于双手一摊表示无奈。
“这是毁尸灭迹啊,这姓谢的全家被杀,就这样匆匆将尸体都火化了?”
“对呀,我当时就想这人也真太没血性,全家灭门,一点火气都没,最可恶的是我勘察现场,我要写结案报告的,这要我怎么结案?”
事情过去了六十年,龙三于说起往事还是气呼呼的,看来这个案子对他真很重要。
原来在当时,这么大的案子,是不许苦主随便将尸体运走的。所有尸体都要冰冻保存就算没有冰冻条件,一般也是采取土葬的方式,谢镇匆忙将家人尸体火化,摆明是为了消灭证物。彼时龙三于已经年过四十,正是不惑之年,但毕竟是做警察出身,对真相有一种执着,因此他索性直接去调取了谢镇的背景资料,结果发现谢镇子1935年到1837年之间在金陵教育厅做处长。
记忆中关于金陵的种种被启动,龙三于看到这份资料,浑身都在发抖,他想起来了,当时小武他们调查那个日本特务许小姐转学的事情时,调查到市府教育厅就被压了下来。怪不得他一直觉得谢镇这名字熟悉,二十年前,正是此人给许小姐办的转学!
叶限听到这里,瞪大眼睛看向龙三于:“好家伙,你之前絮絮叨叨铺垫这么多,原来关键是在这里!”
“对,叶小姐,当年那场事故太过惨烈,我一直无法忘记,所以知道谢镇就是当年给许小姐办转学的人以后,我就发誓,哪怕这个刑警队长不做,我也得将当年的真相挖出来,当年那些年轻的女孩子,陶智慧死的多惨,我要给那些冤魂一个交代。”
待龙三于再次去谢家大宅时,在门口见到了在此等候的谢镇,此人相貌斯文,戴着金边眼镜,因为家人遇难面色有些憔悴,穿着长衫,像个教书先生模样。
龙三于故意说道:“谢先生相貌儒雅,不像是生意人,倒像是做教育的。”
谢镇像是不想说自己做教育官员的经历,低头跟着龙三于走进家门,指着客厅的家具说:“我之前没有汇报,其实我家的家具,这些沙发都是中空的,当初在上海定制的,在里面藏了一些金银之物。”
原来案发之后,尸体被运走,现场就被警方封锁起来,屋子里的灯都没有关掉,一切都保持着案发时的情景。
龙三于点点头,故意又说道:“既然是在上海定制的,那自然是在撤退之前,看来谢先生生意一直做的很好,那么早就需要定制一些机关器具来藏东西。”
谢镇的脸色有点难看,低声道:“呵呵,狡兔三窟嘛,我们做生意的人,时局又不稳,一直讲究不能把鸡蛋装在同一个篮子里。”他口口声声都是生意人,绝口不提自己的教育官员经历。谢镇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走到沙发前招手叫龙三于和他一起打开夹层的机关,夹层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