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门口见过一次的那个叫唐翟的男人,他一下子警觉起来。
唐翟变了好多,尤其是脸上。
他脸上的刀疤没有了,皮肤明显也比那天在别墅前明亮的路灯下照耀的昏黄肤色要好很多。
当时他的身上全是冷冽和烟草味。
现在,他身上只有极淡极淡的男士香水味。
“唐翟?”
牧涧骁正襟危坐,感觉来者不善。
男人进了屋里之后,拧上了门锁,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
少年注意到了他这一动作,眉宇皱的更紧。
唐翟斜cha着西裤口袋,锐利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牧涧骁的病房。
因为念席每天都来,这间病能看见小女孩布置的温馨。
桌子上放着很多卡通形状的东西,杯垫、抽纸盒、牙签桶,连装水果的果篮,都贴了一个卡通版苹果贴纸。
明明是病房的桌子,没必要装饰。
可是洁白的桌面上,还是被她铺了防水的桌布,小碎花图案的。
仅有的几间椅子,都被念席铺上了厚厚的软垫。窗台,放了五盆绿色多rou植物。
牧涧骁病chuang的摇chuang把手上,被念席套上了绒套。
他每看一处,心都被扎了一下刺刺的疼。
暂住的病房都能被她布置成这样。
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她还真是个当老婆的好人选。
心细,安静,有才,智商高,脾气好,蕙质兰心,最主要的,有着一张能牵动人心的芙蓉脸。
可是这样的女孩,心里却没有他。
“唐叔叔,不知您来,所为何事”
男人的目光并不与他对视,还在观察屋里的每一处。
安静尴尬的气氛让牧涧骁没话找话说,想问出他的目的。
他还是没有回答男生,而是慢慢的向他走去,越来越近。
男人漆黑墨亮的眼睛就像光一样,看的男生很不舒服。
感觉那双眼睛能看透一切,将他所有的小心思,小秘密,都照的无所遁形。
眼看着男人手朝着他胸前的护架伸去,牧涧骁不再坐以待毙,灵巧的下了地,自己一把扯掉碍事的东西,扔到地上。
男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挑眉看向男生,“不装了?不是肋骨断了四根,筋腱创伤xing损坏?”
牧涧骁挺起胸膛,声音洪亮,神色里一点儿都没有男人能准确说出他病例上的字的惊讶,也不辩解。
唐翟既然能找到这里,说明一切都成熟于胸。
“我知道骗不过你的眼睛,你直接说出你此行来的目的就好。”
他明显担心念席就在这时候回来,说话的时候一直小心留意着门口。
他还没有想好如果她发现了他该怎么解释。
况且旁边还有个爱鼓捣事的思思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