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涧骁醒了。
他眼前一片黑暗,后脖颈生疼,手和脚都被人束缚着。
他能感觉到眼睛上蒙了一层黑色的布条,阻挡了他的视线。
他仔细聆听,周围并不是寂静无声,而是有极微小的沙沙声和极清淡的轻音乐。
空气中,漂浮着一种极柔极淡的花香,像……三色堇?
谁会绑架他?
竞争对手?
还是二叔四叔的残余势力?
他被劫走的时候很突然,没来得及按手表上的按钮,现在……他手腕上的手表呢?
他感觉不到手腕上戴着东西了。
“是在找它?可惜它已经被我拆了。”
低沉磁xing的男声突然在他刚才觉得沙沙声的声源处响起,随后一只重物放在桌子上的“啪嗒声”响起。
一听声音,男孩的脊背已经僵直成一条直线,是唐翟。
他被绑架过三次。
第一次,牧家翻天前被那个富家哥绑架,后来他将那个企业整的很惨。
第二次,章正轩。现在被他整的估计都没钱喝粥了。
他从来都不是圣母范,敢惹他的人,从没有什么好下场。
第三次,就是这次。
他相信没有手表,他的人也能成功救出他。可是他不清楚念席到底对这个唐翟是什么态度。
念席伏在唐翟怀里哭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里萦绕,挥之不去。
那个男人说完这句话之后,长久没有再出声,而是像在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沙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身后,牧涧骁在小幅度的挣脱绳索,他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手腕上的绳子越挣越紧。
“那是水手结,越挣越紧,就算你练过脱绳技能也挣不开。”
男人的声音又突兀的在幽静的空间里响起。
“你闭嘴!唐翟,有种你放开我,我们单挑!”
他说完这句话,胸膛急烈的起伏。
男孩的眼还蒙着眼罩,额头饱满细腻,碎发修饰的恰到好处,薄唇是淡淡的樱花色,皮肤白皙胜似女孩。
唐翟看着牧涧骁这张俊美似女孩的脸,转开头,没理会他的暴怒,继续拿起手中的笔,刷刷的画起来。
沙沙的声音又重新响起来。
宣纸的纸张味道和画笔的笔墨味飘进男孩的鼻腔。
“你在画画?什么癖好?需要绑着我画?”牧涧骁动了动身子,该死的还是动不了。
他眼睛一转,开始一一发问。
“你在诓我。”
他将身子摆正,耳朵微偏,以期能更好的听见唐翟说话。
牧涧骁:“上次你拿的几张zhào piàn你明明知道无一能对我在集团中的位置造成威胁。三胞胎只是被我二叔领养过,后来领养关系解除了。唯一的亲生儿子,还失聪自闭。我相信你万能的侦探早就查出来了。你却只对我说出了第一层意思,扰乱我的心思,让我认为家族混乱龌龊,自己配不上念席。”
唐翟轻哼了一声,“你还不笨。”
如果牧涧骁此时能动的话,肯定会扔他一个炸弹。
笑!
笑什么笑!
“可是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念席不在乎这些。”牧涧骁根本不信邪,身后还是在挣扎,这次,他是换的相反的方向尝试。
唐翟轻嗤:“你不是她,怎么不知道她不在乎?就算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