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来过,你们发生了打斗,甚至不管是谁还开了枪,所以才留下了这枚弹壳。你身上毫发无损,空气中又没有血腥味,他也没受伤,但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念席将手里的木渣和弹壳放下,头抬起重新看着唐翟,“我会搭乘后天的班机回巴黎。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将人还给我。”
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唐翟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到底是父女,说话的口气都一样。
他在女孩的长篇大论之后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看着落地窗外。
“念席,你有多了解他?甚至连他吃什么样的口香糖都了解的这么清楚?”
他转过头来,慢慢的走,撑开两只手,放在女孩的单人沙发的两个扶手边,压低了身子,将馨香的女孩围堵的密不通风。
近到他呼吸的气息洒到女孩柔滑的脸颊上,近到他只要稍微低下头,就可以轻易采撷自认识以来就肖想已久的香甜樱唇。
念席怕他真的低头吻下来,别开了头,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尽量躲避他靠过来的身子。
她不敢再继续惹怒他,怕他把伤害都加诸在牧涧骁身上,声音低如喃语的解释,“我只了解这一点而已,因为看他吃过。其他的不了解了。”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唐翟忽然好像情绪失控一样,从茶几宽大的暗格里摸出一排透明**子装着的口香糖,一字排开。
竟然有六七**之多。
每一粒口香糖的形状都和她脖子上的项链相同,有两**颜色花花绿绿各种色都有。
其他剩下的无一例外**子里全是白色。而念席刚才信誓旦旦放在沙发上的那半颗,恰好也是本白色。
“打开闻闻,什么味道。”唐翟又点开了一支烟,他今天心情极差,烟抽的很凶,短短时间,已经三根了。
女孩看着满排的口香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不用打开,她也能猜到是什么味道。
唐翟将地毯上一字排开的画架全都转了方向,对着念席。
“难道你不打算问问这些画是怎么回事吗?”
他立在画架旁,眼睛里黑白分明,倒影出她精致模样的目光里,仿佛夹杂着某种浓重压抑、迷惘、痛苦的情愫。
“你当然知道,你那么冰雪聪明。”
他近乎自嘲的笑了一下,自问自答,“只是你看不见而已。你只看见你想看的,听见你想听的,闻到你想闻的。”
他人站在落地窗前,已经看见墨北星一家三口后面跟了个保镖进了大厦。
抬起头,他看着头顶正午的阳光,闭上了眼睛,缓缓吐出一句话。
“我有一个小到尘埃里的愿望,只有四个字,一生有你。可是我比谁都清楚,你是我一生都追逐不到的那个你。”
“唐翟……”
女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唤了他一声,他没有回答,却兀自还在说着他心底里一直想说的话。
“说爱这个字你还太小会吓到你,我只能说,从听到你叫我阿翟那一声起,我对你的感情,始于相见,终于棺椁。不管你给不给我机会。”
念席已经离开了沙发,距离唐翟越来越近了,可是就在这时,之前护送牧涧骁离开的那个黑装男慌慌张张的打开门,敲门的礼仪都顾不得。
“会长,不好了!刚才和您大哥墨老板一起潜伏进来的那个人,根本不是随行保镖而是个爆炸犯!他身上绑着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