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师本名李修豪,是李修强一个堂兄。几年前,因老仙师病重,而本来沉默寡言的他又在同一时间内时不时手舞足蹈,一副仙师上身模样。乡民已经怀疑他是下一任仙师,经老仙师出面证实,而入主仙师宫。几年下来,由于他凭着仙师付与的法力,着实为不少乡民解决了不少问题。
自外围码席卷全朝山地区以来,他在劝赌的同时,因有些求码者实在可怜,悲天悯人下,也泄漏了不少天机,致使受赐灵码者屡中大奖。因中奖者日众,仙名也就逐渐传开来。香火越烧越旺。每日还神求码者络绎不绝。李仙师分身乏术,特地收了几名徒弟,替着招呼远近慕名而来的善男信女,本师则解签、算命、请仙、赐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忙得晕头转向,应接不暇。
李仙师今日之所以能够暂且放下宫务,百忙之中,抽空前来,一半是经不住洪宝英再三哀求,一半却是看在老仙师面子上。老仙师本姓冯,算起来是冯义为的老叔。
能请得动如今是个大忙仙的李仙师,冯家上下莫不感到自豪。连左邻右舍都像是沾了光似的,兴高采烈在冯家门外围观,议论纷纷,都说要记下李仙师驾临冯家的时辰八字,进行猜研,好中大奖。
只见李仙师看了看冯义为迷迷糊糊的脸色,仙眉紧锁,心中似乎有极其难解之事,又替他把了把脉,闭目沉思。
洪宝英忐忑不安的问:“仙师,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李仙师双目猛睁,精光四射,缓缓说:“三日前他冲撞了本月煞神,所以有病。”
洪宝英吓得脸都白了,双脚一软,跪了下去,说:“求仙师化解。”
李仙师沉吟片刻,说:“救人济世是本师宏愿,虽然这位煞神难以相与,本师却也不能不管。你们不必惊慌。我先回宫一趟。”说罢,转身便走。有些围观者趁机求码,李仙师只是微笑,并不作答。
回到仙师宫,径入内堂。那些围观者被仙师的徒弟挡在前殿。过不多时,李仙师拿着一瓶朱砂色圣水出来,奉在仙师巨像前,口中念念有词,过得十几分钟,取下圣水,又用桃花干朱砂笔即时画了二张符,从桌上拿过一只精巧细致的小红袋,对跪在不远处的洪宝英说:“你一进门,就将一张符火化,盛灰于红袋中,悬挂在门上。另一张火化后和圣水一起搅和均匀。然后将圣水和着温开水分成三份九碗。每过一个小时就喝一碗。切记切记!”
洪宝英千恩万谢,在仙师像前磕了几个响头,又向同来的大儿子要了二百银,塞进香油箱。
李仙师祥和一笑,又说:“如果煞气未除,明日再来。这煞神在神仙界是出了名的难缠。希望圣水能够尽快化解煞气。”
洪宝英捧着圣水瓶儿,满脸庄严回到家,依循李仙师嘱咐,一一小心翼翼做好。
冯义为喝完化了符的圣水,皱皱眉头,说:“这碗夏桑菊好像有股怪味。”
“四散说(胡说八道)!”洪宝英见他头脑清醒,深喜灵符神效,“这是向李仙师求来的圣水。水中有符,喝了消灾解难,百病不生。”
“哦?”冯义为露出深思的神情。
古之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早已恢复生龙活虎的乌球在床边听了,趁妈妈不防,将碗凑到鼻上深深一吸,心里觉得奇怪,暗想这味道果然和夏桑菊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的呢?
本来无心听讲的他,想了几个钟头,依然想不出为什么。放学后跟那群死党一说。冯秋东说:“要知道原因还不容易吗?咱们进仙师宫看个究竟就是。”众小齐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