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庄建忠忽然笑着说:“如今卓彪他们已经直接受林怡景管理,而林怡景和林怡龙兄弟又大有可能复合。你如果想回家,只要和你大哥、侄子到李蔡生处坐坐,顺便约上洪金福,就可以大摇大摆回来了。我敢保证,卓家在怕怕,/@#77d那弱势下绝对不敢轻挑事端,另生枝节。”
“这——”吴招华会意一笑。
第二日下午,果然听从庄建忠的话。吴招英父子、吴招华和洪金福一行四人,踏上故土。在路过冯子佳杂货店前时,吴招英下意识的望进去。
刚好,冯子佳也抬眼望出街来。都是微微一笑。吴招英笑意中带着点尴尬,本想进去搭讪,但见店里有客。只得忍住,默默路过。
冯子佳望着他们远去背影,轻叹一声问:“学强,他们的事,你应该都知道吧?”
李学强缓缓说:“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唉——对了,现在李曲维和冯子雄两大巨头都已被抓。看来外围码在朝山的气数已尽。”
冯子佳摇头说:“我看却未必。或许,这还只是开头呢。”
李学强心神一震,好一阵沉思过后,哈哈笑说:“其实,这些天来,趁着有空,我已经将他们发生的事儿,尽可能翔实的写下来。呵呵,本来答应华楠,要将怡景龙集团倒闭的事实真相写好了寄给他,可是那件事太复杂,千头万绪,怕写不好。我就拿这个充数了。看来,还算精彩吧。”
“精彩?”冯子佳哈哈大笑着,说:“这算哪门子精彩?这么说,你还真想这种事多发生几次不成?”
李学强一怔,旋即笑着说:“这件事我已经快看不下去了。还说什么几次?嘿嘿,不过,也没关系。明天我就要到外省去了。西部正在大开发,我得去凑凑热闹。老窝在这种地方——唉——”笑罢,长叹一声,起身告辞。
此时,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夕阳将人影拉得长长的,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感叹号——到底是谁在感叹呢?
天知道。
李学强的远行说,分明只是赌气而言。自从恢复待业之身,他自认为有为之身,在朝山地区一直是高不成低不就。由于家庭关系,又无法弃双亲远行。这些天来,颓废了不少。变得越来越郁郁寡欢。整日里,一副怀才不遇的样子,东游西荡,无所事事。
他知道自己这样子下去,不会有什么出息,可是,如今这世道,像自己这背景,又要如何才能夹缝求存?
夜深人静时,唯有将万般思绪,付诸笔尖。正如他所说,已经将他近日所见所闻写下,略作整理后,寄往暹罗冯华楠处。
远在异国暹罗的冯华楠收到李学强的长篇纪实信时,其实已经了解了比李学强更详尽的事情经过。
冯华楠的老叔(爷爷的弟弟)亦即是他的老板冯旺财,认识的人都称舍财,小时候是跟着叔叔坐红头船飘洋过海,来到暹罗落地生根的,他白手起家,现已坐拥十位数资产,也算是一隅富豪了。舍财虽年过花甲,至今仍然保持着年轻时的豪迈胸怀,相交满天下,知己遍四海。故乡发生了“彩尘悲歌”这等大事,他知之甚详。对子侄规训甚严。
如今更是将堂堂怡景龙集团这等国际知名大企业倒闭的原因,刨得见根现底,作为教材。他甚至还知道邻镇陈千豪、马应展等等恩怨。只是马应展身份特殊,舍财这才对涉及马应展之事,绝口不提。
冯华楠作为冯旺财旁支子侄,在其事业中,身份十分敏感,也是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