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直出后院草房前,在马厩里牵了两匹快马,出了后门,绕到街上,来到司徒医馆前。
却见医馆里已经空无一人,墨迅情知不妙,向左邻右舍打听清楚情况,急忙回到司徒慕云房中,道:“夫人,那青鱼帮的堂主已经先行把恩公请去,我这就随恩公去一趟青鱼帮。”说罢,转身匆匆而去。
司徒夫人一房心思放在儿子身上,倒不觉什么。
司徒慕云躺在床上,却将墨迅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听他说得不无焦虑,心知父亲出了大事,从床上坐了起来。道:“娘,看你脸色不好,定是担心我,睡不好觉!如今我已经没事,你赶快去休息!”
双脚一着地,眼前忽然一黑,微微一晃,牙根紧咬,强行站稳了,心中暗恨自己身子太弱,嘴里却说:“躺了两天,该好好活动活动。肚子好饿啊!”
司徒夫人没奈何的摇摇头,笑着说道:“你先坐会儿,娘吩咐厨房给你端一碗热粥过来。”
司徒慕云目送母亲出门,连忙穿了外套,头也来不及梳理,取下挂在墙上的那柄翠绿色的青铜碎玉刀,暗道:“爹!孩儿救你来了。”匆匆的悄然离开了司徒医馆,略一向人打听,上马追寻而去。
泾南湖宽仅方圆五百余亩,因东南西北四脉连通的皆是名闻天下的大河,显得四通八达,俨然是水路船只过往的交通要道。其中南脉更是通经过泾南河,而直通南海。大有立于一隅而有天下之势。
正因为其四通八达,是以水匪肆虐,历朝官府不仅无法肃清,反而愈剿愈烈,各脉水匪原先还是划地而据,各自为战,因官府剿匪心切,屡屡进犯,各脉干脆结盟,连成一体,尊湖中的青鱼帮为首,受其调节,共御官府。
经历任帮主潜移默化,暗中排除异己,到如今余在水任帮主,各脉的守岸堂口首领更是换成了自己心腹,遂成一块铁板。
此刻的青鱼帮,已然具有成为天下武林一大帮会的基础,官府对之已经是徒呼奈何。
此刻西脉岸边,沿堤纵马来了六骑,到了湖边,早有快船轻舟泊在岸边。
莫英山跳下马来,随手往旁边马背上的司徒皓一拽,拉下马来,提着他的衣襟,嘿嘿干笑道:“请吧!神医,你若治好帮主,保你今后水路畅通,要不然……哼哼!老子让你们全家都去喂鱼!”
司徒皓怒目圆睁,喝道:“似尔等狂徒,天地共诛,老夫岂能为虎作伥,为百姓留下祸害?”
他原本的仁者医心,早在这一路上,被颠簸得一丝也无,实在是莫英山邀功心切,为人又残忍暴躁,这一路上,不仅对司徒皓坐下马骑挥鞭扬腿,司徒皓自身也遭了鱼池之殃,受了不少皮肉之苦。气得他咬牙切齿,痛骂不止。
莫英山目中凶光暗闪,不怒反笑,说道:“便是贼老天,又能耐我何?天若有眼,却也是容不得老子活到现在。嘿嘿!还磨蹭什么?快下去!”见他原地不动,干脆一手提着他衣襟,又一只手抓住他腰间,将他举起来,哈哈大笑,大步跨上快船。
除了洪老七神情隐隐有不忍之色,其他三人皆是随着莫英山笑声起哄。实在是这几日来,因为治不了帮主身上恶疾,已经有两个大夫被莫英山扔进湖中,葬身鱼腹。
待得六人都下船之时,岸上尘烟滚滚,墨迅孤身单骑,转眼就已经追来,见他们已经上船,两支轻舟正望湖心快进。
墨迅暴跳如雷,双足在马蹬上猛地一顿,趁势腾空而起,半空之间,探手入怀,寒光闪处,只听得“嗖嗖嗖”数响,墨迅随身暗器已然破空向那轻舟射去。
“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