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叫花子看来不简单,听他们话语,已经闹了大半天,他……不至于吃饱了撑着没事可做,专门来这米香楼玩耍吧?定然是这米香楼中人冲撞了他。”
司徒慕云从他身法中见识了小叫花子绝非易与之辈,见他这样闹法,米香楼的生意今日是不用做了。当下苦笑着摇摇头,替店小二感到无奈。
“驾!”
司徒慕云也无暇顾及这等闹剧,正当纵马继续前行,却见迎面走来四个奇装异服的猥琐汉子,皆是身材瘦小,长得獐头鼠目,咋一看去,不禁给人一种鸡鸣狗盗的感觉。
司徒慕云双眉紧蹙,轻喝道:“麻烦让开!”倒不是他存心惹事,着实是那四人大大咧咧迎面而来,是连成一排来的,将这条街都堵住了,只由他们来,不容他人往。
其中一人怪目一扬,干脆双手叉腰,就在马前站住:“老子就是不让,你小子能奈我何?”
司徒慕云还未曾开口,又听一人阴阳怪气道:“曲三,老子饿!”横瞪着司徒慕云道:“小子,撞死他!大不了老子跟他娘再生一个!”
话音未落,忽见最左边那个身形一晃,来到他背后,二话不说,把他的裤子猛地往下一扯,居然硬生生给扯了下来。嘻嘻笑道:“二胡,你有吗?”
“你小子……呜呜呜……”那人连忙抓起裤子来,竟然老大不小的哭出声来。
这哭声一出,惹得那两人直指着他,哈哈大笑。
司徒慕云高高在上,忍不住少年心性,对其匆匆一瞥,他的裤裆里,果然没……司徒慕云凭印象,觉得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让人难以发现。不由得忍俊不住“嗤”的一笑。
最右边那人一直阴沉着脸,喝道:“胡闹!”扬起手来,“啪啪啪”三响,每人一个大耳光巴子,手法极为诡异,竟无人躲闪得了。
那三人“哇哇”大叫,齐声嚷嚷道:“死一钱,居然打老子!你娘怎么教你的。”刚刚还在互撕,转眼又同仇敌忾,将那一钱围在中间,纷纷拳打脚踢,往他身上招呼。
司徒慕云何曾见过这等活宝,心中着实着急父亲下落安危,纵马向着一旁空隙直窜过去。
刚好二胡没来得及系实了裤带,被一钱一拉,整个人像滚葫芦般,向司徒慕云这边滚了过来,裤子也掉到脚跟了。迈不出步子,稳不住身子,“哎呀哎呀”乱叫着生生扑落,像溺水小孩一样,双手乱抓,居然被他抓住了马儿前腿,一把抱住。
“唏……”
司徒慕云坐下马儿受此惊吓,前蹄高扬,带得二胡离地而起,只听“啪”的一响,裤子掉到地上。
事出突然,司徒慕云毫无防备,被掀下马来。
二胡既羞又怒,待得马蹄落地,一头往马首颚下猛力撞去,与此同时,浑身劲力齐运双臂,只听得他暴喝一声“开!”双臂左右分开,双手抓住的一双马腿,“喀喇”一响,左右分开。
二胡撕开马腿后,毫不停顿,翻身马首,挥起一拳,击落,正中两耳之间,登时脑浆迸出,登时毙命。
这一幕徒手撕马腿的景象,端的是暴力血腥,路人纷纷惊呼远避,司徒慕云也惊得愣住,连连吸气。
看这四人行为举止,虽然怪异疯癫,身手竟是不错,更是显得凶残毒辣。
二胡毙了马匹,连忙抓起地上的裤子,迅速穿上,见左右已经没有旁人,只有司徒慕云目瞪口呆傻傻站着看他,不由得老羞成怒,狂吼道:“还看?老子杀了你!”像发疯的老虎般,向司徒慕云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