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比一字说得,声音越来越响。
“啊……”
雨中,一道略显猥琐――当雨水涤尽猥琐之意后,可以感觉出,那是一道苍老的身影。
那身影,好快!
远处出现时,就已经出现在司徒慕云面前,仿佛,他一直就在司徒慕云面前一样。
下一刻……
“铁剑清!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一掌拍落。
司徒慕云如同被人强行打开了心窍,此刻,气势丝毫未减,见他一掌拍来,手中又无刀,下意识将不知名的传自墨迅的步法,施展开来,如同一道幻影,腾空掠起,转眼上了米香楼饭店楼顶。
“爷爷?”胡小黛一听那苍老的声音,立刻惊疑不定唤出声来。一步迈出,雨空中,只留下一道残影,出现在那道苍老的身影前面。欣喜万分,那人果然就是爷爷糊涂老人。
胡小黛自有记忆起,就被爷爷抱在怀里,捧在手心,俩爷孙相依为命十多年。
她无数次问过爷爷,双亲在哪里?爷爷又是谁?等等问题,爷爷曾经无数次反复说着“哦?哦?爷爷老糊涂了!不记得了。”久而久之,胡小黛就当爷爷为“糊涂老人!”
胡小黛记得,爷爷糊涂老人时而疯疯癫癫,时而消极悲伤,时常走散。昨日爷孙流浪到此时,两人又再次走散,今日清晨路过米香楼听店小二们说起昨日被一个老疯子闹得无法做生意,形容中,胡小黛确定是爷爷,因店小二们语气上对爷爷十分不敬,气愤之下,才有早间那段闹剧。
以往,糊涂老人犯糊涂时,经胡小黛叫唤,都是微微一顿,目光呆滞望着她,这时听得叫唤,“吼……”一声暴吼,目中凶光丝毫不减,又喝道:“铁剑清!我要杀了你!”
一掌向孙女胡小黛当头拍落,“呼呼”掌风,十分浑重,竟是不遗余力。尚未袭体,胡小黛如遭雷击,不过二尺距离之间,竟连虚空都仿佛扭曲起来,胡小黛已经承受不住,嘴边溢血,头部如遭重锤,仰面飞出。
糊涂老人如形附影,一掌便要拍在她额上。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光彩,硬生生一侧偏出,掌心堪堪从她耳边擦过,听得“喀喇”一响,掌心虽随人立而定,掌力已然发出,击在了门柱上,深深陷入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掌印,可想而知,胡小黛被这一掌击实,怕是连头都要爆开花来。
糊涂老人临时错掌之后,旋即反手一抄,在胡小黛项后轻轻一拍,胡小黛经此反拍之力,扳正身子站稳了。
说时迟那时快,糊涂老人一掌拍出至此,不过三四个呼吸的时间,可谓瞬息万变,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糊涂老人未等胡小黛站稳,身形一晃,一闪即没,出现时,已经在米香楼饭店楼顶,也即司徒慕云对面,神情狰狞指着他道:“铁剑清,我问你,师父他老人家在哪里?你告诉我!还有,铁剑明呢?他是你的亲弟弟,你……你把他怎么样了?告诉我!告诉我……”
“啊……”他虽然是一连串发问,却似根本不需要谁回答什么,“呼呼……”发问之间,几乎是一字一掌,向司徒慕云轰出数十掌,掌掌专攻司徒慕云要害,只消被击实一掌,便是头爆身裂之殁。
司徒慕云在刀法上虽颇得墨迅悉心传授,已有一定造诣,身法也是深得真传,适才对阵一钱四人,皆因毫无对敌经验,才会那般狼狈。
但是,糊涂老人的掌法与身法,几乎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对于初涉江湖的他,简直就是致命的。
饶是他自幼因身子瘦弱而其父为医不吝天材地宝补身,至今心窍初开,薄积厚发,后天福缘,炼就了一身强劲内腑,几乎可说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