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黛出得门来,东张西望,哪里还有爷爷糊涂老人的踪影,莲足一顿,轻声自问:“又是怎么回事?”
回到房中之时,又登时傻眼了,司徒慕云居然不见了!
胡小黛仔细看了看屋内四周,轻“哼”一声,知道定是爷爷作弄于她,干脆坐了下来,说道:“爷爷,小黛以后不再理你了!”说着,“呜呜”哭了起来。
过不多时,只见被路通天撞倒的墙壁上人影一闪,“轰”一声巨响,掉在地上。
胡小黛定睛看时,却是昏迷不醒的司徒慕云被人像破棉被一样,给扔了进来。
紧接着又听糊涂老人的声音,无不伤心欲绝的说道:“女大不中留,见了少的,就不要老的喽!老不中用了,死了算了!”
胡小黛嗔道:“爷爷不要小黛了吗?”话音未落,“啊……”惊叫起来。
糊涂老人风一样卷了进来,脸色微白,关切的望向胡小黛,见她正向自己挤眉弄眼,那声惊呼分明是她“回报”自己作弄她,弄走司徒慕云的。不由气得吹了吹胡子。伸出右脚在司徒慕云腰间轻轻一挑,司徒慕云顿时离地而起。
糊涂老人抓住他衣领,说道:“这小子长得倒也干净,可……可身子太弱,爷爷看他这十多天来,几乎一直都没醒过。这是招谁惹谁了?”似自言自语,又似对胡小黛说话。不由分说,搭起司徒慕云脉象来。
胡小黛的心陡然蹭的到了喉咙,忙不迭说道:“爷爷,这……”
没说完,糊涂老人双眉一蹙,道:“谁这么狠心,把他的经脉都震断了。丫头,那个……那个药,还有吗?”
“有!”胡小黛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小子真是命大,经脉如果不断,被爷爷看出什么来,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事来。初续的经脉又断了,还可以再续,命却只有一条。也真是奇怪,这小子的师门难道真的是那个恶人铁剑清一样的吗?步法为何跟我偷学爷爷的步法差不多?难道说……
胡小黛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过来,那个铁剑清铁剑明的什么人,肯定是爷爷的同门师兄弟,要不然,爷爷怎么骂那铁剑清欺师灭祖呢。心里寻思着,拿出药来。
糊涂老人粗手粗脚撬开司徒慕云嘴巴,把药丸子塞进去。见孙女儿满脸关切,用力拍了下司徒慕云脑袋,白了孙女儿一眼,帮他盘起腿儿来,伸出手指,在他身上各大要穴都戳了戳。
戳到他的“膻中穴”时,一小股内力又被他吸入丹田,糊涂老人一怔,隐隐记起了什么,脸色忽青忽白。忍不住又轻轻按住他的“膻中穴”,微微吐了一股内力进去。
胡小黛一见不妙,立即说道:“爷爷,他被那个铁剑清打成这样子的!那个铁剑清好狠心,想要他的命!他刚才还一直在昏迷中喊着要报仇,要杀了铁剑清呢!”
一连串话,说得糊涂老人恍然大悟一般,道:“那就对了!看他的伤势,这世上,除了爷爷之外,也就只有铁剑清那忘恩负义的小子和他弟弟铁剑明,才能将他伤成这样。爷爷跟这小子无怨无仇,又素不相识,肯定不会把他伤成这样子的。铁剑鸿又生死不明,失踪了很久很久了……唉……”说着说着,一声长叹。
胡小黛心中很是无奈,却也是司空见惯了。暗想:“爷爷这样也好,就算打伤打死了多少人,心里头也不用内疚。十几年来,实在是有太多无辜的人,死伤在爷爷掌下。要是一一记得,不得内疚一辈子?”
“爷爷,那他是不是还有救?”胡小黛见司徒慕云算是暂时逃过爷爷的魔掌,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