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声笑而不语,又掏出一枚相同数额的筹码,往吧台上一丢,自己率先离开赌场。
中年男人像是恶狗一样扑向筹码,踹进兜里,跟向赵凤声后面。
澳门从来不是缺乏传奇的地方,一夜暴富,偶遇贵人,跟外国王储共进晚餐,在这里都不是稀罕事。能随便甩出几千块钱的人物,不见得是富翁,但绝对不是普通赌客,中年男人活了四十来年,懂得什么时候该低头弯腰。
两人走进一间酒吧,赵凤声点了一杯黑啤,冲着中年男人笑道:“随便点,我请客。”
“你是我见过最阔气的北佬。”中年男人态度不再尖锐,称赞一声,要了一杯同样的黑啤。
“您怎么称呼?”赵凤声客气问询道。
“有钱人叫我发仔,朋友喊我发哥,你肯定是大老板那种人啦,叫我发仔就好。”中年男人翘起二郎腿笑道。
“发仔?赌神里的发仔?”赵凤声含笑道。
“我也想变成赌神啊,可惜输多赢少,老婆都带着孩子跟人跑了。”发仔说起这段不光彩的岁月,并没有呈现出懊悔神色,而是风轻云淡一笑。
“来的时候,朋友教了我一段赌场口诀,见庄跟庄,见闲跟闲,见跳跟跳,损三暂停,亏五赢六,止于五五,据说很管用。你经常玩牌,应该听过这段话吧?”赵凤声喝了一杯新鲜啤酒,神色如常说道。
“口诀有用的话,赌场全都可以关门,不用做生意了。你见过连开十七把庄的怪牌吗?见过连出三把豹子吗?见过连续五把八输九吗?用你的口诀去赌钱,保准输得底裤都要卖掉。”发仔用那口生硬的普通话不屑说道。
“我第一次来澳门,也很少玩牌,让你见笑了。”赵凤声解释道。
“你有钱,你是老板喽,在这里,谁钞票多,谁说的就对,是你见笑我,不是我见笑你。”发仔大笑道,透过昏暗的灯光,依稀能看到赵凤声领口的刀疤,发仔心中一凛,探出脑袋,低声道:“老板,你想要绑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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