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之前那套说辞的确是有些水分。不过他也是真的想找一个能够帮家里那位长辈,看好这的神医。
而且毫不夸张的说,当初他立志学医的时候,心里也曾经抱有过这个想法。只是学医这么多年,越学到后面,穆医师越感觉到希望渺茫。
医学之道,做不得一丝的假,就算他穆医师现在在齐山市鼎鼎大名,可他这样的水准放到疑难杂症面前,依旧是不够看的。
因此在看见王君的神奇针灸之法,穆医师才萌生了请对方出的念头。
“穆医师,你有难言之隐?”周若彤聪慧之际,瞧见穆医师脸色大变,而且还带有些许的惭愧之色,立马意识到这人心里面藏着事。
王君哼了一声:“没事才怪,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纳闷了,你说心里面藏着事,怎么还能吃这么多的饭,真是不可思议。”
“咳嗦!”
听到王神医这么说,穆医师自剧烈的咳嗽了一声,顺便用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
“老子当初在溪女村的时候,村东头有一个憨子,憨不拉几的,可这家伙自以为很聪明。”
王君忽然提起了一个话题,慢腾腾的说道:“这憨子瞧见我经常和小们逗闷子,眼红的流口水,可他自己又没这个本事,你知道他咋整的?”
“咋整的?”
王沙尘来了兴趣,其实他更感兴趣的是,师傅竟然在村里和小们经常逗闷子。师傅果然不是一般人哪,品味都这么独特。
王君嘿嘿一笑:“那憨子,竟然偷听我和小们逗闷子,把我说的话都记了下来,等我走了之后,自己凑过去,又重复了一遍。”
“真是个憨子。”王沙尘鄙夷的摇了摇头。
“对啊,有些人哪,明明不是那块料,可偏偏还要把别人当做是傻子。穆医师,你说我的话对不对?”王君瞥了穆医师一眼。
后者不好意思的擦了把汗,点了点头。
王君举的这个例子虽然有些粗俗,但跟他穆医师今天做的事却是十分相似。哎,这就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饭桌上忽然冷场了。
穆医师不说话,王君更是没话说,周绮芳父女二人惴惴不安的看着大家,自然是不会在这个节骨眼是哪个说什么。
王沙尘这小子倒好,拿个牙签当飞镖玩。唯独周若彤脸上有些纠结之色,看一眼王君,再看一眼穆医师,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穆医师忽然抬起了头,很真挚的望着王君:“神医,既然被你看出来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其实,穆天正是我的父亲,但他不知道有我这个儿子的存在。”
“你是说……”王君愣住了。这话有些拗口,什么叫是他的父亲,但对方又不知道他的存在,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貌似很复杂啊?
“哎!”
长长的叹了口气,穆医师忽然娓娓道来。原来他是穆天正的,但穆天正却根本不知道有他这么个的存在。
四十年多年前,他的生母和穆天正缘巧合之下有过激情,随后两人便再无交集。只因为穆医师的母亲当年是一个歌女。
在那个年代歌女的地位极其受人鄙夷,而她和穆天正的那一次,也是阴差阳错之间造就的,实际上穆天正根本就对她没感情。
所以后来穆医师的母亲一个人生下的穆医师,在备受周围人鄙夷的情况下,坚持一个人带大了穆医师,并且对他隐瞒了这个消息。
一直到十五年前,母亲病逝前夕,才在病床前告诉了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