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孩子了啊,谁说的,你们搞错了吧。”刘想赶紧跟在后面试图打消他们搜查的想法,可是连崔沐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们搜查的不是小孩子,搜查的是人民币,刘想肯定知道,只是想打扰一下他们检查而已。
有两个人居然跑到牛吃草的牛槽旁边,伸手翻翻牛吃的草下面有没有,牛搞不明白咋回事,也没有搭理他们。
堂屋不大,只有三间房子,中间是吃饭的地方兼客厅。说是客厅,其实从来不会有客人来。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家里这么穷,连个茶水都没有,谁来你家做客。每年崔沐阳的姑姑来串亲戚,都是来一下,把礼物放下,然后说:“二嫂,咱大哥家都做好我的饭了,我中午去他家吃饭了,你可别做我的。”然后就走了。另外两间就是睡觉的地方。那群人又分成两拨,分别去往两个房间去检查,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拉开门帘就进去。
检查了好久,相当的仔细,把床单都掀起来,看看床下面有没有,掀起来后发现下面有一个卷成筒的破席子,就把席子解开来看看,结果没有,也不重新卷起来就扔在床边不管了。
真的没有,一群人都垂头丧气的走出堂屋,和去检查牛棚、厕所的人一起,都站在院子里面。那个大着肚子的男人对着刘想问:“老实说,藏到哪儿去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的话,罚的少一点儿,人如果被我们发现了,可就罚的多了,连你都要抓起来关上几天的。”
“没有抗拒啊,你们要检查也把家里都翻遍了,我们又不知道你们会来检查。孩他爸在地里干活,我在这里,你们又没有找到,那还说啥。”刘想是老实的农村妇女,但却不是愚蠢的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话是对的,可是要看谁说的,这个大肚子男人绝对不是啥好人,自己没搜到不死心才这么说的,如果搜到了,哪还有这话。再说人家都没找到,你反而说其实是我藏在哪儿哪儿哪儿的,那岂不是**裸的打脸。他罚的钱据说只有很少是交给国家,大多都是到自己腰包里面了,那些有钱的生了好几个的,去找他,然后到饭店里面,好吃好喝,好烟好酒的招待几回,也就不罚了。所以以前很瘦的一个男的,现在吃的肚子这么大。
大肚男听说这家又生了,可开心了。所以今天带着人来检查,结果来势汹汹,最终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去另外一家了。
崔沐阳不理解,妈妈是把弟弟藏在哪里了,这群很会找东西的人居然没找到,况且这么多人吵吵闹闹的,家里的小弟居然都不哭一声,这么配合。如果哭一声,妈妈的全部心血就都白费了。当然不哭最好,崔沐阳只是好奇。
刘想赶紧关上门,跑到西边的房间里面,打开一个大箱子,然后把衣服啊,被子啊,破布什么的,一层一层的拿到一边,最后在箱子角的最下面把自己最小的孩子抱出来,两个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也不哭不闹的。看到孩子好好的,刘想终于放下心来。生怕刚才情急之下把孩子放到箱子的最下面,还盖上箱子盖子,弄得密不透风给焖死了。
看到原来是藏在那个大箱子里面,崔沐阳恍然大悟,那个大木箱子很厚,很高,也很大,家里的被子,衣服都是妈妈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那里面的。怪不得刚才他们翻这个箱子的时候妈妈的手都一直捏着裤子,很紧张的样子。原来是这样。
“妈,他们不是罚过钱了吗?怎么还来检查。”崔沐阳记得春天的时候就来过一次,不过好像当时检查的人也并没有看到弟弟。当时不是故意躲着他们。而是大舅从yn到bj办差事,顺便就回了一次家,好多年没见面,妈妈就带着小弟弟去姥姥家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