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非觉得问题似乎不是这么简单,可能只是冰山一角,经过几日观察,他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op33、op38和op44这几个新业务员的助理下班之前拿给他们的报关单是最多的,获知徐春龙和陈知非每周三和周五晚上加班,其他op业务员留下来加班的人数也在逐渐增多,这些人觉得徐春龙说话方便,有问题可以交待清楚,把自己的单子交给他比较放心。这可苦了陈知非和徐春龙,晚上加班比平日要忙碌,有时单子实在太多了,徐春龙就坐在宋洁的位置上扫描报关单,他们经常加班到晚上十一点钟干完活才下班。这个时候已是夜深人静,末班车没有了,徐春龙开残疾车回家,陈知非只能靠打的回家。有一晚,陈知非在路边好不容易拦到一辆红色出租车坐进车里,司机看着他问他要去哪里,陈知非说到xx路,司机没有听懂,陈知非以为汽车的马达声盖住了说话的声音,又大声说了好几遍司机仍然不知所云,陈知非气得头晕,乘车无数次第一次碰到听不懂他讲话的人,他真想下车一走了之,但想到晚上拦车不易,马上从包里掏出笔找出空白的纸写在纸上让司机看,司机看明白了,车子启动驶向回家的路上……。到家的时候已是夜里将近十二点钟了,天上繁星闪烁,一轮圆月悬挂天边,暗夜里周围静悄悄的,仿佛熟睡了一般。陈知非开锁推门走进屋,家人已经睡着了,听见门锁转动的轻微声响,母亲从睡梦中惊醒起床下地查看,问陈知非吃饭没有?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顿抱怨之后,陈知非顾不上和母亲多说话,马上进入卫生间洗好脸和脚,然后脱了衣上床睡觉,刚躺下脑子就像短路一样立即酣然入睡。第二天早晨,他还要很早起床上班赶路。与陈知非相比,徐春龙的情况似乎也好不了多少,他家离公司不算远,开残疾车大约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对于晚上加班徐春龙也是颇有微词的,可是在公司里不敢多说什么,他对陈知非抱怨说晚上十一点多钟才到家,他家住在二楼,上下楼梯不方便,对于像他这样的肢残人一段楼梯常常要花上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走完,等他洗好脸,刷好牙,上床睡觉时,一点钟才能入睡,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坐着一动不动,常常感到腰酸背痛,体力难支。
这样的情景大约持续了有半年之久,晚上加班对陈知非和徐春龙来说是一道迈不过去的门槛,挥之不去的梦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