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舒妗扬起头，看着他，目光从容，内心却是激动的，“是的，我愿意。”
她怎能不愿意。
如何不愿意。
神父点头一笑，“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他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吗？”
无论如何。
她都愿意。
因为，他也是这样陪着她，走过来的。
穆舒妗握着那枚奖牌，腰身挺直，看着卫步远泪眼朦胧，掷地有声，“我愿意！”
台下传来众人的欢呼声，乔颜眼眶湿润，倒在穆靳尧怀里，抹着眼泪。
太阳高升，这一个场景，似曾相识，曾经无数次，在她的脑海里出现。
“靳哥”
乔颜突然出声，听着周围人声沸腾，笑容灿烂，“谢谢你。”
从开始到现在，谢谢你。
穆靳尧将她搂在怀中，眼神望着前方，彩带飘摇，站在台上的两人相互拥吻。
正年轻，仿佛是昨天的他们。
他双鬓微微泛白，将她紧紧箍住，声音哽咽，“我也谢谢你。”
不等她说话，他眯眼，有些怔忡，“我很感谢当初的你坚持下来，若不是你的坚持，我这一生会落魄寂寥成什么样子，没有你，我连将就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只有她，才能让他变成那个不将就的人。
“哈哈”
乔颜梨涡深深，“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毕业的那天，没有被小太妹纠缠，不是刚好碰到你，没有鼓起勇气去亲你那一下，结果，是不是会变得很不一样。”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那时的自己，勇猛的像是一个战士。
为了爱，更勇敢。
“或许。”
穆靳尧舍不得将她松开，眼角湿润，“中子弹后，我想，如果可以，让我活着回去见你吧，没想到，上天对我，还很公平。”
这是上天的安排。
是天意。
无法违抗。
“我不后悔。”
她握紧他的手，戒指硌着他的手指，“这一辈子军命难违，我只赌天命。我赢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这就是她的胜利。
穆靳尧反握住她的，相互纠缠，“你，也是我的。”
“妞儿！”
安央央拉着卫霄，众人挤到了草坪上，“过来，我们一起拍个大合照！”
乔颜转头看向穆靳尧，两人相视一笑，拉着手，奔跑到大草坪中间。
老人都在第一排，她们和一众好友，都在第二排。
其他的年轻人，全都在第三排站着。
浩浩荡荡，人太多了。
摄影师调整好距离，实拍了一下，比了个手势，“好！我倒数的时候，你们就喊茄子！笑容要大！”
众人紧挨着，乔颜握着穆靳尧的手，前边坐着他们的父母。
她眼睛盯着镜头，听摄影师大喊：“3、2、1！”
“茄子！”
身后一群人大喊，天空中飘起漂亮的气球，鲜花抛在了空中，白鸽在蓝天上飞舞。
摄影师“咔嚓”按下了快门。
不管是乔颜，穆靳尧，还是其他人，都是笑意盈盈。
“好！”
摄影师欢呼，“再来一张！